深夜的梁王府顯得格外的幽暗,梁王府的大門外一大一小兩個人手牽著手向王府的大門走來,二人身上穿的非常的破爛,大的那人的身後還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
“什麼人?竟敢夜闖王府。”王府門前的守衛立刻指著二人說道。
大的那個人沒有說任何話,隻是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守門的侍衛看到令牌之後,立刻單膝跪地說道:“恭迎公子回府。”
來人正是西門譚和西門詩,二人當初從密道逃離皇宮之後,就開始了逃亡之路,在搶到一匹駿馬之後,六日的時間二人從雍都一路狂奔了一千六百餘裏,終於在今夜來到了梁城。
梁王府的書房外的小院內,穿著破爛灰頭土臉的西門譚跪在西門風的麵前滔滔大哭,一旁的西門詩也跟著跪倒在地痛哭起來。
看著兒子心疼的梁王妃立刻將西門譚扶起來說道:“好孩子不哭啊!先起來換身衣服,娘這就給你們安排膳食。”
西門風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依舊開口說道:“先去換衣服,用完膳食之後到書房來找我。”
“諾!父王。”西門譚抽搐的說道。
王府的膳廳內,西門譚和西門詩狼吞虎咽的吃著,看著自己兒子的吃相梁王妃笑著說道:“譚兒,慢點吃還有呢!多的是。”
“嗯嗯嗯……”西門譚應聲說道;但是還是不斷的望嘴裏塞。
在沐浴更衣、吃飽喝足之後,西門譚背著那個破舊的包袱來到了西門風的書房,這是西門風正坐在王位之上,西門譚看見坐在王位上的西門風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放生大哭了起來。
“哭什麼?說你不待在陛下身邊跑回來幹什麼?”西門風向西門譚怒聲質問道。
西門譚擦了擦眼淚,依舊帶著哭腔說道:“陛下駕崩了,雍都沒了。”說道著西門譚從身上接下包袱起身放到西門風的王案上,退回來繼續跪在地上繼續說道;“陛下臨終前讓孩兒將傳國玉璽和西門家的族譜交給父王,陛下遺照讓父王繼承帝位。”
盡管西門風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當聽到西門譚說的話之後,心中不免的也十分悲痛,西門風強忍著淚水打開包袱,在包袱內放著兩個刻有龍紋精致的盒子,西門風顫抖著雙手分別打開兩個盒子,隻見兩個盒子內一個放著的是疾風王朝的‘傳國玉璽’,另一個放著的則是用蜀錦做的西門世家的‘族譜’。
在看到兩樣東西之後,西門風明顯的有些激動,現在疾風王朝的帝位就擺在西門風的麵前,隻要西門風願意隨時都可以登基為帝,但是西門風自己也十分的清楚,現在稱帝與不稱帝已經沒有什麼兩樣了。
西門風不會想到自己清醒的頭腦會救了自己一命,西門風將兩個盒子合上之後向西門譚問道:“雍都現在怎麼樣了?沿途的各城情況如何?”
西門譚痛哭著說道:“父王,雍都大半已經被焚毀了,皇城內的皇族被屠戮殆盡,就來太廟也被司馬勇給焚毀了。”
西門風聽到之後怒拍王案道:“司馬勇欺人太甚,你難道想讓我西門家族從此滅族絕種嗎?”
宗祠被毀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就等於祖宗的根斷了,自古以來有三大仇恨:毀祠滅陵之仇、殺父奪妻之恨。西門家的祖宗宗祠被被毀矛頭直指司馬勇,西門風聽到之後能不恨司馬勇以及司馬家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