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同意!”又是異口同聲的回答,話一出口,厲潔恨恨地瞪了辛屹一眼,扭過頭去。
“哦?”辛勝天望著恨恨的厲潔,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咳咳,我看這樣吧,咱們各自做做工作如何?”女人對辛勝天提議,見辛勝天點點頭,又轉回頭笑吟吟地走向厲潔:“乖女兒,咱們到樓上去。”
“哼!”臨上樓時,厲潔又對辛屹重重地哼了一聲。辛屹隻能心裏苦笑,看來自己這次同時得罪了兩個女人,而且這兩個女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以後的日子看來是有得煩了。
辛勝天目送厲潔母女消失在樓梯拐角,這才轉回頭,用一貫冷酷和威嚴的語氣對辛屹說道:“你為什麼不同意?”
“我……”
“既然說不出原因,那就不要囉嗦,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辛勝天見辛屹支吾不語,有些發怒,甩出這麼硬邦邦的一句話。
辛屹深吸一口氣,終於抬起頭直視辛勝天,目光堅定地說道:“暫且不說我同不同意這件事,您不覺得我的終身大事還需要有應該參加的人麼?”
“你……混帳!難道我給你主持這件事還不夠嗎?”
“您知道我指的是誰!”辛屹仰著頭,倔強地回答。
“你……”辛勝天氣得渾身發抖,在辛氏莊園裏從來沒有人敢這樣頂撞他,他就是辛氏莊園的皇帝,從來說一不二,現在辛屹這樣對他說話,純粹是在挑戰他至高無上的威嚴。
“好,那我就告訴你,你的父母永遠不可能參加,夠了吧。”辛勝天好不容易平息了怒氣,看來是應該告訴他一些事情了,讓他逐漸地接受,應該會比較容易一些。
“為什麼?”見辛勝天的態度有些鬆動,辛屹再一次緊張起來,繼續追問。
“唉……”辛勝天歎了一口氣:“三哥。”
“老爺。”
“推我去密室,你也來吧。”辛勝天對辛屹招了招手。
辛勝天所說的密室是辛氏莊園所有人的禁地,當然,辛勝天和三哥除外,小時候辛屹就被一再地告誡不得進入,雖然他很想知道裏麵到底有些什麼,隱隱約約他也感覺到可能和他的父母有極大的關係,但他不敢,辛勝天的威嚴向來毋庸置疑。
跟著辛勝天和三哥穿過幾道回廊,密室就在這道回廊盡頭的大屋裏,距離越近辛屹的心跳就越快,困擾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謎底是不是馬上就要揭開了呢?迎接自己的又會是怎樣的一個答案呢?辛屹心裏沒底,他突然又有些害怕起來,害怕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害怕那是一種血淋淋的痛楚。
隨著吱呀的一聲門被開啟,就開啟了一段塵封的曆史。說是密室,其實就是一間靈堂,正中供桌上的香爐裏還在雲霧繚繞,香爐後麵端端正正地放著兩個排位,左邊是“辛風之靈位”,右邊是“薛雨之靈位”。雖然曾經已經在心裏作過千萬次的猜測,也猜測到了這最壞的結果,但辛屹在看到兩個靈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髒一陣緊縮,他知道,靈位上的兩個名字肯定就是他的父母。二十幾年來在心裏呼喚了千萬次的父母,曾經幻想著能帶給自己家的溫暖的父母,現在就刻在那兩塊冷冰冰的木牌上。一刹那間,所有的幻想都已經冰冷,所有的憧憬都被撕成了碎片,隨風飄零,兩行滾燙的清淚順著辛屹的臉龐跌落塵埃。
“給他們上柱香吧。”辛勝天的語氣不再如平時那般冷酷和威嚴,透露出深深的淒涼。
三哥已經恭身遞給辛屹一柱點燃的香,辛屹顫抖著手接過,雙手將香捧於胸前趨前兩步。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伴隨著三次鞠躬,辛屹的淚水已經灑了一地。將香插入香爐之後,辛屹退後兩步,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嘣嘣嘣又磕了三個響頭。
半晌之後辛屹方才起身,後退幾步,轉身望向辛勝天,此時辛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表情,“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現在我隻能告訴你他們是被人所害,至於是被什麼人所害,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我有權利知道一切!”
“是,你有權利知道,但是你現在還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也就是說你還沒有知道的資格!告訴你毫無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