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何大富早早地就醒了,感覺神清氣爽,看著睡在旁邊水靈靈的小妞,何大富突然性趣大發,這次居然連藥都沒吃就抓起小妞狂幹了一番,到最後連平常喂不飽的小妞都求饒了何大富才依依不舍地結束了戰鬥,起床後洗了一個熱水澡,看著鏡子裏春風得意的臉龐,何大富笑了,突然想起了一句成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老實話何大富在事業上麵還是很勤奮的,一般沒有應酬的話他都會去公司上班,他名下的產業很多,但最大的還是那座金碧輝煌的所羅門大酒店,所以一般他都會去他位於酒店的辦公室。早早地來到位於所羅門大酒店十八樓的董事長辦公室,秘書趕緊取出專用的泉水燒開給他泡了杯白沙龍井,何大富對茶很有講究,他隻喝龍井,而且必須是正宗的白沙龍井,是不是正宗的他不需要入口,隻要聞一聞就能夠判斷出來,而且他喝茶不用純淨水泡,要用天然的泉水,他現在泡茶用的泉水就是專門從郊外的高山山泉中取來的,茶具要用名貴的紫砂壺。所以不要看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杯茶,那喝的就是錢、是品味、是地位!何大富很喜歡這種感覺,好像這樣就可以證明他已經是有品位有地位的有錢成功人士了,雖然他的外表和內心依然是那麼的猥瑣。
何大富端著茶杯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後麵,看著高樓下麵忙忙碌碌的芸芸眾生,不由得胸中升起一股豪氣,這個時候很想作詩一首來抒發一下心中的淩雲壯誌,但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感覺,最後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豪情萬丈地迸出了一句:“我草!”
正當何大富站在十八樓的落地窗後麵笑傲天下指點江山的時候,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何大富頭也沒回,有些慍怒地道:“小麗,怎麼這麼不懂規矩了?!連敲門都不記得了嗎?啊?”
“何大富,我們是龍川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你因為涉嫌兩起謀殺案,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門口傳來的並不是秘書小麗那柔柔的細語,而是一個男人威嚴而冰冷的聲音。
“啊?”何大富驚訝地轉回了頭,站在門口的正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王煒,阿芳的事自己不是都擺平了嗎?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一種不祥的感覺迅速地彌漫了他的全身,難道?
何大富端著茶杯的手顫抖了一下,名貴的紫砂杯裏的茶水灑了一些出來他也渾然不覺,“我要打電話找我的律師!”何大富說。
“你可以叫下麵的人幫你通知,現在,你必須馬上跟我們走!”王煒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我跟你們走,不過……可不可以不要給我上手銬?我畢竟還是龍川的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何大富說道。
“可以不給你上手銬,走吧!”
一行人押著垂頭喪氣的何大富走出所羅門大酒店,臨上車之前,何大富回頭望了望這座具有龍川標誌性建築的宏偉大樓,心中暗道:“別了,我的產業,別了,我的辦公室,別了,我的山泉水紫砂杯泡的龍井茶……”
何大富清楚,如果警方沒有掌握到切實的證據是絕對不敢動他的,因為他不僅是著名企業家、龍川市人大代表、政協委員,還是省委書記喬克強的小舅子,這些讓人忌憚的身份讓一般人都不敢輕易動他,但是,反過來說,既然現在有人動他了,那麼就證明這一切的身份都不足以保護他了,換句話說就是:他死定了!
……
龍川市公安局陸劍鳴副局長的辦公室,陸劍鳴和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謝謝你!年輕人!這次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們無法這麼快破獲這幾件案子,也不可能把這些犯罪嫌疑人一網打盡!”陸劍鳴大聲地說道。
“陸局太客氣了,這都是陸局運籌帷幄,辛某隻是盡一個天驕公民應盡的義務罷了。”年輕人微笑著回答道。這個年輕人正是因為範哲思凶殺案被抓進來的辛屹,按道理說他不是應該在看守所裏麵等著宣判嗎,一個凶殺案的犯罪嫌疑人怎麼會和堂堂的陸副局長在辦公室裏握手言歡呢?
這就要從辛屹被抓進來開始說起了,辛屹被抓進來的當天陸劍鳴就親自提審他,因為陸劍鳴也覺得範哲思被殺的案子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辛屹對陸劍鳴說:“我並不是凶手,但是我可以幫助你找出真正的凶手。”辛屹這麼說當然有他的理由,在當初麗苑商城的事件之後,辛屹就已經派出了犇虎連的人進行了調查,很快就鎖定了從S市過來的阿豹一夥人,但是辛屹知道麗苑商城的那些事情隻是前奏而已,對方的目的肯定是針對自己,本著放長線釣大魚的原則他沒有動阿豹一夥人,後來再發生了範哲思被殺的案子,辛屹知道對方的殺手鐧已經出手了,果然,第二天刑警隊就來抓人了。
陸劍鳴之所以相信辛屹並和他合作,是因為他在範哲思凶殺案的現場發現了兩個疑點,第一個疑點是既然範哲思認識辛屹是去商城搗亂的人,深更半夜的去找他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怎麼會輕易地給他開門?這不是引狼入室嗎?第二個疑點就是來自於現場目擊證人阿芳,阿芳當時對犯罪嫌疑人的五官相貌記得太清楚了,在向畫像的警察描述時非常仔細,甚至連眉梢和眼角這樣的細節都沒有遺漏,但是問她犯罪嫌疑人穿什麼衣服時她卻含糊其辭說不出來,試想一個在極度恐懼的心理狀態下,一個目擊證人連穿什麼衣服這樣大的方麵都沒看清楚,如何又能將犯罪嫌疑人的眉梢和眼角記得那麼清楚,後來陸劍鳴從監控錄像上看到犯罪嫌疑人的鴨舌帽時就明白了,阿芳一定是在撒謊,犯罪嫌疑人的帽簷壓得那麼低,當時屋裏的燈光又是開的天花板燈,這樣肯定會在帽簷下形成一片陰影,這陰影足以覆蓋到鼻子的部位,那麼阿芳又怎樣能看清犯罪嫌疑人的眉眼呢?難道說這個犯罪嫌疑人傻得殺了人之後還把帽子拿掉讓她仔細看清楚?當然阿芳是一口咬定她看到的那個犯罪嫌疑人就是辛屹,陸劍鳴也不戳穿她,到了一定的時候她自然會老老實實說真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