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喬森剛出公安局就被沈立偉“接”到軍營去了,辛屹心道這沈立偉還真是兄妹情深,喬森這次可算是栽到家了,軍營裏那幫如狼似虎的大兵頭還不卯起勁來伺候他啊,不過這種人受點罪也是大快人心的,相信老天爺也不會因為這點事搞出那種六月飛雪的幺蛾子。
昨天可是答應了沈姍姍今天會去醫院看她的,辛屹駕著車帶著大牛來到醫院,這大牛現在儼然以辛屹的保鏢自居了,辛屹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一副唯辛屹馬首是瞻的樣子,其實大牛自己心裏還是有個小九九的,那就是跟著辛哥可以吃飽飯,還可以大塊地吃肉,這段時間大牛的身體好像又經曆了第二次發育,感覺整個身體充滿了力量,現在他感覺就算是一頭暴怒的大公牛攻擊他,他也可以一拳把它打死。
停好車後辛屹先去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鮮花,然後買了一個果籃,這才和大牛往住院部的樓上走去。沈姍姍的病房裏除了沈母外還有一個傭人模樣的中年婦女,看到辛屹走進病房,沈姍姍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揮著手說:“辛屹,你來了。”
“嗯,今天感覺好些了嗎?”辛屹走到病床前,看著沈姍姍問道。
“嗯,好多了……謝謝你的花,”沈姍姍一臉幸福的微笑,然後又轉頭對那個傭人模樣的中年婦女叫道:“吳阿姨,麻煩你把這花插起來。”
吳阿姨接過辛屹手裏的花,左右看了一眼說:“哎呀,小姐,沒花瓶了,隻有一個花瓶都插滿了。”
“把花瓶裏的扔掉不就得了?”沈姍姍不以為然地說道,然後又看見了櫃子上的果籃,驚喜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龍眼?”
“嗬嗬,我瞎買的。”辛屹說。
“我才不信呢,一般果籃裏都不配龍眼的……不管了,快剝一個給我吃吧!”沈姍姍看來是真的喜歡吃龍眼,居然這麼的迫不及待。
天地良心,辛屹真的是瞎買的,可就是瞎買也買了個人家最喜歡吃的,這是什麼世道?難道還真有緣分這一說?反正辛屹也不想解釋了,不就一個水果嗎,愛咋想咋想吧。
正在辛屹暗暗鬱悶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沈母說話了:“姍姍,怎麼這麼沒規矩,人家是客人,怎麼讓人家給你剝水果,媽媽剝給你吃吧。”說著話走了過來,辛屹識趣地站在了一邊。
沈母剝了一個龍眼喂到沈姍姍的嘴裏,然後恍然大悟般回過頭來,對辛屹說道:“辛先生應該很忙吧?謝謝你來看我們姍姍,也謝謝你買的水果和花。”
擺明是下逐客令了,辛屹笑了笑正要說話,沈姍姍卻先叫嚷了起來:“媽!你怎麼這樣子?!人家辛屹來看我你怎麼這種態度?!”
“我哪裏什麼態度了?人家辛先生本來就很忙嘛,那麼多莊稼要他伺候,再說,你也需要好好休息嘛,這整天不三不四的人呆在這裏,你還怎麼休息嘛?”沈母才不管辛屹的感受呢,尖酸刻薄地回答道。
“你!……太過分了!”沈姍姍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猛地別過頭去。
“辛哥,這個阿姨不好,都把姐姐罵哭了!”旁邊的大牛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
“你又是誰啊?!出去!”沈母怒氣衝衝地衝大牛叫道,大牛的衣服還沒有做好,還穿著老家穿過來的土布衣服,一看就是個鄉下來的農民,也難怪沈母發怒了,一個鄉下來的農民居然敢這麼說堂堂遼東軍區司令夫人。
“你本來就不好嘛,”大牛昂著脖子反駁道:“是不是辛哥?”然後又對流著眼淚的沈姍姍安慰道:“姐姐,你不要哭,這個阿姨對你不好,我辛哥對你好!”說完還示威似地瞪了一眼沈母。
“你!……你們!……”沈母都被氣得無語了。
辛屹正想說兩句什麼緩一下這種氣氛,再怎麼說也是沈姍姍的母親,太讓她難堪了也不好,可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辛屹掏出來一看是舒蕊打過來的,連忙幾步走出房間,接了起來。
“辛屹,你現在在哪裏啊?”電話那端的舒蕊問道。
“哦,我現在在龍川市人民醫院。”
“什麼?!你病了嗎?什麼病?嚴重不嚴重?看醫生了沒有?醫生怎麼說?吃藥了沒有?……你在哪個病房?等著我,我馬上過來!”電話那端的舒蕊心急火燎地問出了一長串的問題。
“不是,舒總,你聽我說,不是我病了,是我的一個朋友受傷了,我過來看看她的。”
“呼……”電話那端的舒蕊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嚇死我了,你這個人啊,說話幹嘛不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