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泰萬士兵與叢林巨蟒糾纏,辛屹準備開槍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時候,岩明店老人卻突然來到了辛屹的身邊,催促他趕緊走。辛屹知道岩明店老人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於是也不多問,分別彙合了其他三人後一行人又向叢林的縱深挺進,那幾個泰萬士兵正發瘋似地與那條叢林巨蟒糾纏,根本沒有注意到辛屹他們的行蹤,一行人很快就隱沒在了莽莽的叢林之中。
槍聲一直持續了大概有二十分鍾,又是幾聲轟隆隆的爆炸聲之後,槍聲才慢慢地平息了下來,不過這時辛屹他們也並沒有走出多遠,聽槍聲停息了拓撲喘了幾口粗氣問道:“老人家,您看這次是誰贏了?是那些兵還是那……那東西?”顯然拓撲也被剛才那條巨蟒嚇到了,他甚至連巨蟒這兩個字都不願意提起,好像一提起就會把它招惹過來一樣,邊問岩明店還邊抬頭向頭頂的樹冠間觀望,生怕哪裏又藏著一條同樣的叢林巨蟒。其實不僅是拓撲,一行幾人都被嚇得不輕,特別是羅西,到現在一張小臉都還是煞白煞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剛才辛屹他們去叫她走的時候這丫頭差點都站不起來了。一行人當中隻有岩明店老人的神色如常,估計這種巨蟒他應該也見得多了,所以並不如眾人這般害怕。
岩明店老人回答道:“沒聽到最後的那幾聲爆炸嗎?這次估計那條巨蟒是在劫難逃了,唉,造孽啊!”
“那可不一定,”拓撲卻對岩明店老人的話持懷疑態度,他道:“剛才那條……東西不是也被炸了一次嗎?可是它卻還會裝死,等人走過去了它才從後麵突然襲擊,那東西可還真是陰險狡猾呢!”
“那它倒還不至於有那麼聰明,”岩明店老人解釋道:“剛才那巨蟒確實是被手雷給傷到了,它並不是裝的,它是被手雷的強大爆炸氣流給震暈了才掛在了那樹枝上,後來那名邊防兵用槍管去捅它的頭部卻正好將它給驚醒了,那槍剛剛使用過,槍管還是滾燙的,而冷血動物卻又對高溫十分的敏感,所以應該是滾燙的槍管把它給燙醒了過來。”
“哈哈哈……這就叫做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徐貿工哈哈笑道:“如果那泰萬兵能夠老老實實地走過去不去動它,那他就不會葬身蛇腹了。”
“那你現在怎麼又能肯定是那條……東西在劫難逃了呢?”拓撲繼續問道:“說不定它這次又是被炸暈了呢?”
這時羅西也已經緩過來了,聽拓撲這樣說不禁笑道:“那些泰萬兵應該不會比你還傻吧?嗬嗬嗬……他們已經被那條巨蟒騙過一次了,難道還會被它騙第二次啊?如果是你的話你會被騙第二次嗎?”
一行人一路上雖然有說有笑,但是對周圍環境的注意力卻一點都沒有放鬆,在叢林裏才這麼大半天時間卻先後遇到了三色矛頭蝮和叢林巨蟒,接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的危險在等著他們。
黃昏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條小溪旁邊,岩明店老人觀察了一下地形之後就決定晚上在這裏宿營。放下背上的背包之後岩明店老人就叫拓撲跟著他到附近去找宿營的東西,而辛屹和羅西則準備晚上要用來生火的木材,辛屹叫羅西跟著他順著小溪往上遊走,就在小溪邊上撿一些幹枯的樹枝,這樣順著小溪走就會有一個固定的參照物,不用擔心會迷路。羅西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麵,這叢林的一切好像都能帶給她新奇的感覺,當然,有些時候新奇也會變成恐懼,比如今天遭遇的三色矛頭蝮和叢林巨蟒,但羅西好像已經把那種恐懼忘掉了,此時隻剩新奇。
突然走在前麵的羅西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辛屹走過去一看,原來在前麵小溪突然拐了一個彎,上遊的溪水流下來由於拐彎回流在這裏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水窪,由於溪水十分清澈,所以這個水窪裏麵的水也十分清澈,水窪底部的泥沙也被回流的溪水帶向了下遊,所以整個水窪的底部全是圓溜溜的鵝卵石,在清澈的水麵下粒粒可數,此時天邊的紅霞倒映在溪水裏火紅的一片煞是好看。但是好看歸好看,現在的任務卻是拾柴火,於是辛屹道:“走吧,拾柴火去了。”
羅西卻站著沒動,辛屹又叫了一句,羅西才呐呐地說道:“辛屹,我想……你看自從昨天晚上開始,咱們又是涉水過河又是揮汗如雨地趕路,我這一身都臭烘烘的了,難受死了……”
“你不會是想在這裏洗澡吧?”辛屹領悟了過來,說道:“你就不怕這溪水裏麵有什麼水蛇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