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辛屹轉過身來一躍身就跳了下去,可眼前的情形還真是讓他差點吃虧,吃什麼虧?流血。流什麼血?鼻血。這時的羅西正驚惶地站在那水窪邊上,眼睛緊張地注視著水底下一條黑黑的背影,由於站在水窪的邊緣,溪水隻能到她的大腿部位,而這時的羅西卻是全身一絲不掛,整個旖旎的風光盡收眼底啊!難怪辛屹差點噴出鼻血,這香豔的場景隻要是正常的男人他都會受不了啊!
羅西終於也看到辛屹跳下來了,兩眼卻正直直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她連忙雙手環抱護住自己的胸部蹲了下來,氣急敗壞地叫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抓蛇?”辛屹這才回過神來,直接跳下了水窪,他是真的想跳下去了,抓蛇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卻是現在正渾身燥熱,正好可以跳到水裏好降降溫消消火,要不然還真有可能做出那啥的事情來。
辛屹跳下水之後卻看到那條黑黑的背影根本就不是什麼水蛇,那就是一條魚,而且水窪裏麵還有好幾條,可能是剛剛從別的什麼地方遊過來的,卻被杯弓蛇影的羅西當成了水蛇。弄清楚了狀況辛屹就從水窪裏走了上來,羅西還蹲在那裏不敢動,隻是問道:“你幹什麼不抓了?”
辛屹無奈地苦笑道:“麻煩你看清楚了好不好?那隻是幾條魚而已。”
“啊?”羅西這時也注意仔細看了一下,原來果真隻是幾條魚而已,這次可算糗大了,把幾條魚當成蛇不說,還白白地讓辛屹給看光了身子,可是這又能怪誰呢?還不是自己沒弄清楚在先,於是羅西沒好氣地對辛屹叫道:“那你還不上去?!我要穿衣服了!”
羅西把水窪裏的幾條魚當成了水蛇被嚇得驚叫,又被跳下來的辛屹看光了身體,最後搞清楚了情況才沒好氣地叫辛屹上去,她要穿衣服了。辛屹隻得全身濕答答地又爬上了岸,等著羅西穿好衣服,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才聽見羅西道:“好了,現在你可以下來了。”
辛屹道:“還下來幹什麼?咱們趕緊拾些柴火回去吧,要不等一下他們該著急了。”
“哼,叫你下來就下來!”羅西恨恨地說道:“把這幾條魚抓回去咱們晚上吃烤魚!誰叫它們偷看我洗澡的!”
聽聞羅西此言辛屹不禁愕然,這不就是幾條魚嗎?你自己到人家的領地脫光了衣服洗澡還怪人家偷看了你,還要把人家捉回去吃了,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嘛,不過自己倒是真的看光了她的身體的,她不會把自己也給吃掉吧?辛屹苦笑著搖搖頭,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自己又不是魚,如果她真的想要吃掉自己的話……算了,又胡思亂想了,這種想法可是要不得的啊!
於是辛屹找了一條細長的樹枝,用刀將樹枝的一端削尖了當做插魚的工具又跳下了水窪,這時羅西的臉上還是一片紅潮,看見辛屹時眼神躲閃,辛屹現在可不敢計較那麼多,用削尖的樹枝專心地在水窪裏麵插魚,不多時幾條魚就被辛屹插了上來,想不到這叢林中的野生魚倒也相當的肥美。兩人提著魚,又拾了一些枯枝就順著小溪回到了宿營地。
這邊岩明店老人已經在拓撲和徐貿工的協助下搭起了一個簡單的窩棚,由於要減輕隨行裝備,所以辛屹他們進入叢林之前並沒有準備宿營的帳篷,岩明店老人用一些樹枝和幾扇碩大的芭蕉葉湊合著搭成了一個晚上過夜的所在,叢林中的天氣多變,時常會下雨,芭蕉葉做頂的窩棚卻正好可以避雨,所以這是在叢林中過夜必須的。此時拓撲正在岩明店老人的指揮下開著排水溝,這也是為了應對下雨,圍繞著窩棚的一周開出一條小小的排水溝以保證雨水不會傾入窩棚裏麵。
見到辛屹和羅西回來,而辛屹還全身濕透,拓撲挪揄道:“辛兄弟,你們兩個這是打水仗去了啊?搞得這身上全濕透了。”
辛屹將手上抱著的柴火扔到地上笑道:“我們看小溪裏麵有魚,所以就抓了幾條回來,今天晚上大家可以吃烤魚了。”
這時岩明店老人也看到了羅西手中提著的幾條魚,驚訝地說道:“大鰭魚?你們居然抓到了幾條大鰭魚?這個可是好東西啊,我都已經是好多年沒有見過這種魚了,聽說這種魚現在已經是瀕危物種了,想不到你們卻在這裏一下子抓了好幾條,而且還是用來給我們果腹,這要被那些所謂的專家知道了還不氣得吐血啊。”
聽說有魚吃拓撲相當高興,咂著嘴開玩笑地說道:“管他什麼專家不專家的,這魚吃到咱們的肚子裏也是一種研究嘛,說不定咱們還能研究出它是不是能治療什麼毛病什麼的,比如說嘴饞的毛病,嗬嗬。”阿拉伯民族雖然不吃無鱗魚,但這種魚還是他們可以吃的範圍,因為阿拉伯民族大多信奉伊斯蘭教,而《古蘭經》中明確規定教眾不能吃大肉,也就是豬肉,不吃死去的動物和泥鰍等無鱗魚類等,但辛屹今天抓回來的這種大鰭魚卻顯然不屬於以上範疇,所以可以大快朵頤了。
一行人在窩棚前麵的空地上生起了火堆,將幾條大鰭魚在小溪裏清理幹淨後就圍坐在火堆旁邊,將清理幹淨的大鰭魚抹上鹽巴後穿在樹枝上烤著,不一會兒就陣陣魚香撲鼻,勾引得饑腸轆轆的幾人狂吞口水。拓撲率先將自己手上烤好的魚拿過來猛啃,邊啃還邊咂嘴讚歎這魚肉的鮮美,引得幾人不停發笑。辛屹這時也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將濕衣服放在火堆旁邊烘幹,剛坐下羅西就遞給他一條烤好的魚,辛屹看著羅西被火堆撩得通紅的小臉,心中不禁有些許的感動,對她說道:“你先吃吧,我自己烤一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