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1 / 1)

我總是在夜裏寫下一些故事,在黎明前忘記。

因為,我無法研讀自己的故事,即使是自己的憂傷,也無法度量“夜深了我還為你不能睡,黎明前的心情最深的灰,左右為難的你不知怎樣去麵對,我能做的隻剩沉默體會。愛情是讓人沉溺的海洋···”聽著《蝸居》片尾曲,莫名的情愫在心裏飛揚。

一個人,就這樣,一個人靜靜地,將自己融化在嫋嫋的茶香和傷感的音樂中。

隻是,不知道哪裏出錯了呢?歌聲漸漸老去,容顏漸漸滄桑,悠悠風中遠望,仍不知伊人何處。是戀戀紅塵羈絆了你的步履?還是燈紅酒綠浮躁著你的心靈?我常常再想。

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的前世和今生,中間已隔了一座奈何橋,遙遙相望,卻互不相幹。可是你卻一步一步踏著橋,從另一頭走了來,將我兩端人生拚接起來了,如果,你是我前世的誰?那麼,我又是今生的誰?

我知道,我們這樣的相遇是很淒婉的美。不是我的錯,不是生活的錯,不是愛情的錯,誰讓我就這樣先愛上了你呢。

愛的義無反顧,愛的疼至無淚你不曾看見,當你轉身那一刻,我滿心的悲傷開了花,濃重的色彩揮毫潑墨般的澆灌下來,一層層地讓我無法呼吸。

看著你漸行漸遠的背影,我的心碎成了一麵旗幟,迎著風呼呼啦啦的響。

不曾想到,長久地愛一個人是這樣一件容易精疲力竭的事情。我以為我們曾經許下過的白首偕老的諾言,便是愛到了極致,原來,有些諾言也隻是說說而已。

時常在巴山夜雨漲秋池的意境中尋找靈魂的伴侶,僅僅隻是尋覓一個流轉的眼神,一抹盈盈微笑,抑或隻是一枚淺淺的吻。可是偏偏隻是一種錯覺,一種美麗期許的錯覺。夢境依稀還見,牽我的手漫步在青草河旁,無所束縛,輕輕在我耳邊低吟淺語,柔呢細喃。

夢裏,場景總在幻化;淚中,世事總在演變。夢醒,所有的溫潤之韻都被冰涼的空氣覆蓋。而你,始終都在彼岸,紅塵雖然有你,但你卻總是那樣遙而又遠。而我,卻隻能遠遠地望著你的戲劇,永遠都隻是一個遙遠的觀眾摘一片盎然的葉、剪一株淡雅的蘭、將它們化作悠悠的蒲公英。

鼓滿幽幽情思,載著濃濃想念,在初春尚未回暖的風裏,在漫長的時空中孤獨地遠行。前方沒有目的地,飄過海角,飄過天涯,飄落在你的窗前或者再回到出發的原點,都隻能任憑命運做裁判轉身離開,這是早已注定了的劇情,隻是,我卻始終不願相信這一切都已畫上了句點,仍舊一如既往的等待著,等待著春暖花開,等待著你的笑魘如花兒般一樣媚嬈的在我眼前嘩啦啦的綻放。

你不來,花無香、你不來,人仄仄。如果當初不是我固執的去追尋這樣一份愛戀的話,結局是不是不一樣?或許,如果你告知我,彼此的輪回還有漫長的一個世紀的話,回憶是不是就不是這樣?

恍然,過往像霧靄,似有似無,又像夢境,很迷離又憧憬你說過,紫藤花開,你會帶著春天的氣息明媚我念想。

於是,我一日一夜無悔的期盼,直到,陷入一種屹立的悲涼,一種悸動的淒然等待了一季晶瑩的雪,你沒有來,黯然了空空的梅香。

於是,枝梢上的梅朵漸漸萎黃,終於隨著一聲歎息,跌落於守望中,叮叮有聲。轉瞬,又一季節輪回,我便常常想起你的名字,想起你的承諾。這個初春,桃枝已在舒展,正等待你的水眸,細細去描繪,那花朵……

——袁逸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