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這個女人,她是筒子樓的樓管大媽,胡飛雲。平常出入筒子樓我都會跟她打招呼,有時候還會順帶幫她些小忙。得到樓管大媽的信任,我感激的衝她點點頭,被冤枉後得到其他人信任的那種感覺,常人是很難體會到的。
整個過程,男警官靜靜地聽著,不待樓管大媽繼續說些什麼,他直接一招手,示意女警把她帶出去。門帶上後,男警官摸了摸有些“地中海”的腦袋,在我對麵坐了下來。這麼近的距離下,我能夠看到他漆黑的眼袋,和頭上星星點點的迷亂白發。
我在影視劇或是小說中,常常能夠看到警察破案的神勇,但是卻鮮有人知道,他們其實付出的艱苦,比裏麵描述的還要艱難數倍甚至百倍。雖然他們今天對我施加的手段比較粗暴,但我心底裏還是挺敬佩警察的。
男警官坐下來不久,門吱呀一響,剛才那個短發女警官又走了進來,她這次拿了一張椅子,加上筆紙和錄音筆,坐在我的右手邊,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男警官衝一旁的女警點點頭,示意她開始做筆錄,然後清了清嗓子,沉聲說:“你好,徐刀!我是負責此案的主辦警官羅琛,你可以稱呼我為羅隊。”他頓了頓繼續說,“你不必緊張。在這案子破掉之前,我不會相信任何無效說辭。我們警方辦案,隻相信證據!”
聽到羅隊這麼嚴肅的話,我心上沒有害怕,反而是湧現出一些希望了。畢竟我知道自己是無辜的,隻要有證據證明我不在場的記錄,那麼就沒事了。接著羅隊問我需不需要律師,我哪裏有錢請律師,當然搖了搖頭。然後羅隊問我要不要跟父母通個電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別驚擾他們兩人,畢竟他們是老實人,受不得驚嚇。
“徐刀,九一年生人,父母離異,從小由母親撫養張大,畢業於……”接著羅琛詳細的問了我一些繁瑣的問題,我沒有拒絕,有問必答。接著他又讓我仔細的複述了昨夜發生的事情,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甚至包括包租婆讓我賣東西的事情。我幾乎什麼都交代了,除了小雨巷那一塊我撒了個慌,說我把盒子丟了就回來了。
一旁的短發女警認真的坐著筆錄,時不時抬頭看我一眼,表情都是冰冷冷的。
羅隊非常仔細的聽著我的回答,眯著眼睛反複問我細節,直到問得我都有些不耐煩時,才是點了點頭,抿著薄薄的唇,沉吟起來。半響過後,我都有些困乏時,羅隊才是打了個哈欠,取出一包煙,抖出一根遞給我問我抽不抽。
一夜未眠,又被迫進行枯燥無聊的審訊,我早已經困得不行,連忙點點頭。羅隊示意女警解開我一邊手的手銬。短發女警皺了皺眉頭,但仍是迅速的執行命令。在煙霧繚繞中,羅隊說審訊暫時中止,讓女警把這些信息帶出去,先做排查,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我抽了一支煙後,精神不由一震。我抬起頭的時候,在迷霧繚繞中,羅隊那一對銳利的眼直直盯著我,我當時就覺得心髒驟然一縮,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我不自覺的避開他的目光,心上已經有些發虛了。
“你想不想救你的朋友?!”羅隊忽然站了起來,“轟”的一聲,大力一拍身前的桌子,麵上表情凶悍,厲聲吼道。
羅隊這突然發難,真的把我嚇了一大跳。我臉色一白,似乎想到了什麼,小腿肚微微發抖起來,我嘴唇顫抖著問:“王柏還好嗎?”
羅隊向一座雕像一樣,穩穩矗立在我麵前,昏暗的燈光從頭頂照射下來,使得他的麵容藏在陰影裏,有些模糊不清,看來有幾分怪異。他沉默了半天後,才是緩緩的說:“你朋友失蹤了,現場隻留下他的一隻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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