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夢遊長跑?(1 / 2)

我摸了摸臉上的傷口,發現血已經止住了,但還是隱隱有些疼。我不知道那隻臭鳥的爪子有沒有毒,等會還要找醫院消消毒。

我檢查完畢,忽然想起剛才那鳥衝我笑的詭異樣子,心上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在我家鄉,有一句晦氣的話:寧可聽夜梟哭,也不聽夜梟笑。

也就是說夜梟隻要衝人笑了,那人家裏必定要倒大黴。這些都是我小時候聽老人說的,但其實我心上是不怎麼相信的。

難道一隻臭鳥就能決定一個家族的興衰?簡直扯淡。

我休息好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迎麵忽然走過來一個人。我抬頭一看,不覺有些熟悉。

愣了愣,我一拍腦門,想了起來,這人不是幫我打掃屋子的大媽嗎?在筒子樓時候,她就讓我稱她馮嬸。

我有些愣了,問馮嬸怎麼在這。大媽爽朗的一笑,說她家就在附近,這天氣好,出來散散步,鍛煉身體來了。我點點頭。

正說著,馮嬸忽然笑著從兜裏掏出一張對折幾次的白紙,她遞給我說:小夥子,搬家了也不跟我說一聲,這是你要的名單。

我愣了幾秒,才是反應過來,我當初在筒子樓跟馮嬸要過名單的。馮嬸把名單交到我手上,就樂嗬嗬的走了,那神情就像是擺脫了心上的負擔,一下子輕鬆很多。

我把白紙打開,裏麵隻有一行字:“小心警局裏的人。”

什麼意思,我要的是名單,馮嬸給我這一句話是幹毛?

我抬起頭向馮嬸離開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傻眼了。這才短短的一會兒功夫,筆直大道上竟然沒有馮嬸的影子了。除非她跑到林子裏,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離開。

我四處打量了一下,迎麵卻開過來一輛深色麵包車,這麵包車看起來挺老舊,而且疏於清潔。在車窗上印著幾個紅色的字:殯儀館專車。車的側麵還印著聯係方式,說什麼歡迎來電之類的話。

這不是咒人死嗎?我暗罵一聲。

車經過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周圍溫度都降了下來,涼颼颼的。我向車裏看去,車窗上好像蒙了一層白霧,隻能隱約看駕駛座上坐著一個黑影。

在車一閃而過的瞬間,司機也是轉過腦袋,看向我。不知為何,我心上忽然打了個寒顫,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再看過去時,車已經駛遠,猩紅的車燈一閃一閃。

大晚上的,殯儀館的車怎麼跑這裏來?這是奇葩。

回去的路上,我又想了想馮嬸給我紙條的意思。馮嬸一看就是老實人,這若是裝的,我也不大相信。看她的神情,應該真的是幫我找到名單上的人了,但是白紙上的信息卻是不相符。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暗中搗鬼的人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然後把馮嬸的紙條掉包了?但即使掉包了,我也能再跟馮嬸要一次,而且紙條上麵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謝冰心和羅隊就是警局裏的人,難道要小心他們倆嗎?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知道他們倆還是比較公正的,需要小心的應該不是他們倆。那麼警局裏還有什麼人,值得我小心?

我想不出來。

傷口處理好以後,我回到新搬的出租屋,美滋滋的洗了個澡,早早的上了床。在床上看了一會兒小說,疲憊襲來,很快就是進入夢鄉。

這一次我又做了一個詭異的夢。

在夢中,王柏坐在床邊,在他身後有著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像是躲了起來。

他還是穿著那身髒兮兮的紅裙,隻是這一次他的麵容非常的蒼白,他的眼神充滿了驚恐與絕望!我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但卻仿佛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隻能死死的躺在床上。

王柏長大了嘴,無助的看著我,含糊的音調從他嘴裏吐出:徐刀,救我……我在柏樹林裏……

這句話他重複了三遍,麵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很是僵硬,像是提線木偶一樣,瞬間變得很是淡漠,我愣愣的看著他。

忽然,王柏低下頭,衝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要和你跳舞……跳舞……

他的身子俯下來,離我越來越近,兩隻淡漠的眼睛中,彌漫著無邊的猩紅,像是要吃了我!

我大吼一聲,從夢中醒了過來。黑暗中,我神色緊張的四處打量,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發現。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上都是濕透了,我這才意識到剛才那是一個夢!

我使勁揉了揉麵龐,半天後才是從剛才那個驚悚的夢中回過神來。每一次我做的夢,都有一種極為真實的感覺,而且夢中的經曆像是預示著什麼,讓我猜不透夢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