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跳大神的(1 / 2)

這麼一想,我覺得真有那個可能。畢竟在夢境中,西塘區發生的種種怪事,也能夠得到合理的解釋了。但即使假設我腦中的記憶都是一個夢境,那麼那車快件是誰送的?

而夢境之外的這些真實事件又是怎麼銜接起來的呢,顯然處處存在不合理,那麼這不是一個夢境,這一切怪事又是怎麼回事呢?

在同事怪怪的目光下,我離開了車庫。今天的怪事已經超乎我的想象,我已經不能用科學常理來解釋這些事情。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打定主意,這些怪事我統統不管了,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吧,隻要不觸及我的安危就好。

我才是離開公司就收到羅莉一通電話,她委屈的問我怎麼捅出這樣的大婁子,害得她被藍飛兒臭罵了一頓。我知道自己理虧,誠懇的跟羅莉道了歉,羅莉也是單純性子,雖然還是氣呼呼的,但也原諒我了,讓我下次別這樣做了。

把電話掛了以後,我肚子也有些餓了,我尋思著找家麵館填飽肚子。才是走到麵館門口,就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我扭頭一看,頓感有些眼熟。

來人身穿黑色風衣,下身著牛仔褲,留著一頭挺飄逸的長發,遮住大半麵龐,笑起來很是猥瑣。

臥槽,這不是剛才在警局裏跟我一起錄口供的風衣哥嗎。我一拍腦門,有些無奈的說:大哥,你怎麼又來了。

風衣哥一把拉住我,認真的說:兄弟,我剛才說錯話了,我還有個糊塗師傅,把我撇下後,也不知道自己跑哪逍遙快活去了。

我一頭黑線,搪塞他說:行行,我知道了。大哥您啊,哪涼快哪吊著去吧。我這麼說著,甩開他手,徑直走進麵館裏。沒想到我前腳踏進麵館,披風哥追了過來,嚷嚷著麵館裏有空調,涼快死了。

我沒理會他,碘著臉坐到角落去,這家夥臉皮厚得跟城牆似得,往我對麵一坐,笑嘻嘻的招呼起服務員。趁著服務員過來的功夫,他笑著說:兄弟,這飯館我熟,我來點。

服務員來了,這家夥像模像樣的點了兩個小菜,然後又要了三碗陽春麵!我有些訝異,問他:兄弟你還有朋友?他搖搖頭笑而不語,我看他這副臭屁的樣子,也不想理會他,低著頭看著手機。

披風哥看我不理會他,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像是猴子似的,一刻都閑不住,他撓了撓臉龐,叫我一聲:兄弟,你叫徐刀是吧。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嗯了一聲,問他咋知道我名字。

他笑道:你忘啦?在醫院裏我第一個站出來幫你,那穿白大褂的死八婆,被我氣得臉都綠了!那死八婆還有些姿色,但竟然敢忽視東哥我,一口徐刀徐刀的叫得多親切,你可搶了我風頭!你不知道,我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偏偏要靠才華,整得現在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披風哥卻是有些小帥,瘦削的身材,刀削一樣的麵龐,那飄逸發型加上那俊俏五官,真的有些像是一個挺出名的明星,我想了想,風衣哥既然肯幫我,那我也配合他一下。

我說:兄弟,你在街上是不是常常被行人誤認為胡歌,追著你要簽名啊?

披風哥眼前一亮,像是碰到知音一樣,撲到桌子上,親切的握著我的手,問我怎麼知道的。我一頭黑線,哭笑不得的跟他亂侃了半天。

這披風哥叫黃東,真是個自來熟,聊了半天,我終於知道他為啥幫我了。原來這披風哥是筒子樓裏的新住戶,他是聽聞紅衣僵屍的新聞,慕名搬過來的。前些天,他在筒子樓見過我,更在報紙上看過我,在醫院看病的時候,看我受了委屈,二話不說上來幫忙了。

其實我心上更懷疑,這家夥心思在藍飛兒身上,上來搗亂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沒想到藍飛兒卻是沒正眼看她一眼……

不過,披風哥也是幫了我一個不小的忙,要不是他造勢,恐怕對於胡大媽的死因我還難以明呢。而且,披風哥雖然過於自戀一些,但其實心思還不壞。因此,我也打算好好請他吃一頓飯。

接下來,我終於知道,他說的吃了上頓沒下頓,其實說得輕了。三碗腦袋大的陽春麵,他一個人掃了兩碗,而且吃了個底朝天。最可惡的是,兩碟菜這家夥也吃了大半,我真懷疑他有三天沒吃飯了。

離開麵館,披風哥搓著手說讓我破費了,我擺擺手說不用在意,他眼前一亮張口就跟我借了兩百,發誓說有錢就還。我真是服了這家夥,耐不住他的大舌頭,心疼的掏出兩百,錢還沒遞出去,就被他靈活的順走,貼身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