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還沒有救出來,謝冰心還沒有泡上手,我的人生還有這麼多美好沒享受,怎麼可能死在這古怪皮膚病上麵。
一旁的皮膚科大夫看到我這幅樣子,麵上的表情也是充斥了一絲遺憾。我知道這些醫生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連這位德高望重的皮膚科元老都這樣說了,恐怕我真是難逃一死了。
我心上充斥著一絲絕望,直感覺自己一下子從雲端跌落深淵,對這個世界也感覺充滿了惡意,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蘇老爺子沉吟了一番說:我剛才用老中醫的手法暫時逼出你體內的一部分毒素,現在這些毒素停留在肌膚,還不會向你骨髓裏麵湧去。這樣的手法對於你這樣的情況,還隻能再施展一次,也就是說要是在一個月之內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你必死無疑。
聽到蘇老爺子這麼冰冷的話,我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我心上卻隱約知道他話中有話,不由得眼巴巴的看著蘇老爺子,期望他能給我指出一條生路。
蘇老爺子目光閃爍不定,似乎思緒飄回了很多年前,他緊閉雙唇,一言不發,我心上雖然很是緊張,但是也不敢插嘴。
仿佛等了一個世紀,蘇老爺子才是緩緩的張開幹澀的嘴,他說:我在二十幾年前碰到過一個年輕人,他脖子上的傷勢跟你一模一樣!
我心上一驚,竟然還有人跟我脖子上的傷勢一樣?
蘇老爺子緩緩說道:當時醫療條件有限,我們院對皮膚病的研究也並未如同今日齊全。那時候,我們院花費了大力氣對那年輕人做了一番治療,甚至給他進行局部化療。但是到最後,他還是支撐不住,走了!
死了?
我愣愣的看著蘇老爺子,本來心上湧起的一絲期望也是在瞬間煙消雲散,愣愣不能言。我不知道蘇老爺子為什麼給我希望,緊接著又被把我的希望打碎!
蘇老爺子看我情緒不對,輕咳一聲繼續說:那年輕人雖然走了,但是他皮膚上的病菌樣本仍是保留了下來,我們經過研究,嚐試過很多種方法,勉強找到一些能抑製那種病菌的藥物。要是你能夠接受,還能多活半個月。
僅僅是多活半個月嗎?我不由得感到有些悲哀,若是一定要死去,那麼一個月和一個半月又有多少區別呢?我麻木的點點頭,卻是沒有說話。
蘇老爺子歎了一口氣,然後示意一旁的皮膚科大夫先出去,大夫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仍是默默的離開病房,帶上了房門。
我呆呆的看著蘇老爺子,不知道他的意思。蘇老爺子靠在軟椅上,輕輕地吐了口氣後,他靜靜地看著我,還沒有說出故事,就讓我死死的守住這麼秘密,不能跟其他人說出去。
我看蘇老爺子這般鄭重,愣了愣後也是點頭答應。
蘇老爺子歎了口氣後,緩緩的說起故事。
原來,二十幾年前,中國的醫療水平雖然也是在快速增長,但在皮膚病上的研究也是舉步維艱。在這樣的情況下,泰源市市醫院卻在皮膚病上的專研大有進步,這就是起源於我脖子上的那種怪異病菌。
在二十幾年前,市醫院迎來了第一例與我患著同樣皮膚病的病人。那位病人對自己如何患上這怪異皮膚病也是說不清個頭緒,隻是驚恐的說願意花所有錢,隻為了治好身上的病。
當時醫療條件不足,患上那樣的皮膚病簡直就是宣告了死亡,醫院方麵做了諸多嚐試,但是仍是沒有什麼見效,看到病人絕望死去的時刻,蘇老爺子也是感到痛心疾首。
但事情並沒有結束,沒過幾年,醫院又迎來第二例與我患著相同皮膚病的病人,這人與上一個患者一樣,沒有撐過一個月就一命嗚呼。
蘇老爺子頓時覺得這事情不平常,當時這種怪異皮膚病雖然是不治之症,但是為何出現的病例如此之少,而且相隔這麼多年?
於是,蘇老爺子開始研究起這種病菌,嚐試著各種辦法,卻都是一籌莫展。在時間的流逝下,市醫院每隔幾年,少則一兩年,多則四五年,都會迎來這一例怪異的皮膚病人。
蘇老爺子為此特別成立了一個特殊小組,以專研這種古怪的皮膚病,防止這種病菌出現病變,若是傳染起來,那就是災難性的醫療事故。
但可惜的是,研究進行得異常艱難,不論是怎麼嚐試,那病菌就像是一道頑固的牛皮癬一樣,無法將其從患者身上清楚掉!
但有一年,一名患者竟然奇跡般的活過了兩個多月,才是斷氣,這讓蘇老爺子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是對患者平常的藥品和食物進行了嚴格的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