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主魂確實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沒有道行的人根本看不到,也接觸不到,而這個瓷器小瓶子也是特殊煉製過的養魂器,若是將主魂放在裏麵,不僅能保持主魂不消湮,還能夠養魂。
接著披風哥告訴我這主魂越早歸位越好,於是我們趕緊趕了回去。
老狗確實是像包租婆說的一般,跟定我了。因為老狗一直跟著我,我也不好直接去醫院,先不說醫院不能讓狗進入,光是想一想這老狗的模樣,我都能夠想象那回頭率了。
我先是把老狗帶回出租屋,讓它在屋裏等我回來,比劃了半天也不知道那家夥明白沒有,但也隻能如此。接著我們也不顧上清理身子,就急匆匆的往醫院趕去。
來到醫院後,我也顧不上自己形象的狼狽,帶著披風哥就往病房裏麵鑽。護士一看到我們兩個這幅狼狽的模樣,頓時驚呆了,以為是來鬧事的,連忙把我們攔了下來,通道裏還有不少人,呼啦啦一下,頓時圍上來許多人,幫我們的去路都攔住了。
披風哥早是把家夥都收好了,此刻從外麵看根本看不出虛實,加上他注重外形,雖然衣衫破了一些,但比起我來還是正常許多。他一看這些人的架勢,頓時有些怒了,他罵道:老子救人來了,你們瞎嚷嚷什麼!
這些人也是不理會披風哥的話,就是這樣攔著。這大早上的,很快是引來了眾人的注意,有人馬上給保安室的人打了電話,叫來保安。一群人熙熙攘攘的擠在通道裏,聲音倒是響亮得很,很多病房都是一打而開,探出一個腦袋向外張望。很快,這裏的響動,便是吸引來越來越多的人。
我看到這幅景象,也是有些苦笑不得。我們本意是想要快些救人,似乎倒是好心辦錯事了,這裏越聚越多的人,似乎要演變成鬧劇了。
保安很快來了,他們擠開人群,把我們圍住,披風哥本想反抗,但是被我壓住了,他小聲的跟他說:別衝動,要是把裏麵的人惹怒了,就救不了馮燕了。
披風哥對馮燕沒有感情,救不救他也無所謂,他還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來幫忙的,聽到這話頓時瞪了瞪眼,但還是聽著我的話,暫時低頭了。
我們本想配合保安離開這裏,把身子收拾利索了再回來救馮燕,但是我們才是走了兩步,就是聽到身後傳來一身尖利的嘲諷聲:喲嗬嗬,又是你們兩個家夥啊!
我聽著這有些熟悉的聲音,轉過腦袋看過去時,卻是看到了頂著一頭耀眼黃發的藍飛兒,她的大眼睛透著眼睛向我看來,透露著淡淡的蔑視。在藍飛兒的一旁,是一臉擔憂的羅莉,還有林萌萌和她的男朋友。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披風哥卻是諂著笑臉迎上去了,他笑嘻嘻的說:美女,你終於看到我了。
我這才想起來上次披風哥還抱怨藍飛兒沒有注意到他呢,現在焦點所在,藍飛兒倒是皺著眉頭看著披風哥,不耐煩的說:你這個家夥,怎麼每次起哄都有你的份?
披風哥還沒有什麼反應,我心上有些怒了,敢情這女人是認為我們又鬧事來了,一旁的羅莉看到藍飛兒生氣,連忙脆生生的勸架,但藍飛兒一擺手就讓羅莉把口中的話咽了下去,她惡狠狠的看著我說:徐刀,這一次你又想鬧什麼?還要看屍體,看解剖?
我一聽這話,就覺得臉麵掛不住了。這丫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數落我,聲音還這麼尖銳,真把我當成軟柿子,想捏就捏?
我想了想,為了馮燕的安全,還是暫時不要鬧翻,於是麵色一沉的說:我們是來救人的!
這番話落下,一旁圍觀的人群頓時有人笑出聲了。也是,我和披風哥這副狼狽的樣子,怎麼看都是來搗亂的。
藍飛兒頓時冷笑出聲:救人?你們這樣子不害人就不錯了,上一次你們把醫院整成個什麼樣子,這才沒過幾天,還想來搗亂!保安,麻煩你們把這兩個家夥“清”出去!
看來藍飛兒是看我們倆越來越不順眼了,加上大清早的醫院秩序受到阻擾,她也不想跟我過多糾纏。
幾個保安答應一聲,頓時圍上來,伸出手嘴上冰冷的奉勸著我們離開,我一看這架勢,知道這個早上恐怕是不能把馮燕喚醒了,雖是無奈,也隻能是狠狠的看了藍飛兒一眼,然後垂頭喪氣轉身離開。
披風哥那家夥一看到藍飛兒和羅莉她們,眼睛就挪不開了,隻差哈喇子沒有流下來。我一看這披風哥這衰樣,頓時有些臉紅了,連忙拉著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