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披風哥確實跟我說過。
那麼他忽然問我這些問題是為了哪般?
披風哥告訴我,剛才他回繁榮大樓收拾裝備的時候,偷眼看到了猥瑣大叔與陰老七的人又接觸了,而在那之後猥瑣大叔就是徑直回到自己的屋子,在此期間並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披風哥本想摸上去看看猥瑣大叔在做什麼,但是有些忌憚猥瑣大叔的手段,權衡一番後,也是認為不應該與他正麵接觸,於是也是暗自記住猥瑣大叔的門牌號,心上想著等猥瑣大叔離開的時候,再摸上去。
一聽披風哥這麼說,我心上其實仍是有些堵的。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猥瑣大叔為何跟陰老七的人在一起,難道他真如同披風哥說的一般,確實是跟陰老七一夥的,想要謀害我的性命?
我想到猥瑣大叔解救我的那個夜晚,他將我從催眠狀態中解救出來,而且還跟我耐心解釋了筒子樓的隱秘。若是他真有心害我,那為什麼跟我解釋那麼多事情,這跟欺騙我有關聯嗎?
猥瑣大叔到底是欺騙了我什麼,他到底是要幫我,還是要幫他自己?
我心上思量不定,很快披風哥便是載著我,一路拉風的趕回筒子樓。
回到筒子樓,樓前就迎上來一個神色有些古怪的胖子,這胖子個子不高,白白胖胖的,還戴著一副小眼鏡。
小胖子顫悠悠的竄了過來,直接把披風哥給攔停了,車子一震,小胖子身上肥肉也晃動起來,胖子哭喪著臉說:東哥,你別把我的小電驢整壞了,這車速都差不多違章了!
披風哥罵了一聲:就你這破車,還違章呢,你看你這體形,我們兩個人加起來,還不夠你一人。要是這小電驢能說話,一定跟我東哥混,哪裏還能讓你騎。
小胖子苦澀道:小電驢雖然小了些,也是我辛辛苦苦攢來的,東哥你小心點別蹭壞了。
披風哥罵了一聲,也是招呼著我下車。
跳下車後,披風哥霸氣的把車放在一旁,讓小胖子自我介紹一番,等胖子說罷,我這才明白這小胖子是誰。
原來胖子是筒子樓新來的值班員,本來筒子樓發生了這麼多怪事,接連死掉兩名值班員,因此筒子樓值班員的這個職業,也是讓人談之變色。
沒想到這小胖子倒是有些膽量,敢來應聘這個職位。
小胖子叫梁起,一身肥肉顫巍巍的,麵孔看起來挺稚嫩,不知道他為何來應聘這職位了。他雖然聽說這筒子樓值班員鬧鬼,但是架不住薪酬誘人,於是成功應聘了這個職位。
小胖子膽子很小,最近在筒子樓裏碰到一些怪事,嚇得不行,好在碰到披風哥。披風哥路見不平,幫了一個小忙,為梁起解了圍。
那件事過後,梁起頓時對披風哥感恩戴德,要認披風哥做老大,口中東哥東哥的叫個不停。
小電驢是胖子存了大半年的積蓄,勉強買回來的二手貨,他自己平常都舍不得騎,之前被披風哥強行騎走後,也是心疼了好半天。這不,才有剛才那一幕。
兩個奇葩的家夥湊在一塊,倒是有著莫名的喜感。披風哥把小電驢還給梁起後,這家夥小心的檢查了車子一番,然後敢怒不敢言的把小電驢推到筒子樓大院的角樓裏放好了。
我看了一眼值班室,梁起來了以後,把值班室粉刷一通,看起來有著不一樣的味道,隻是油漆味還沒有去掉,聞著有些刺鼻。
披風哥也沒給梁起打招呼,就招呼著我上樓去了。
他徑直把我帶上樓,告訴我猥瑣大叔的門房號,一開始我還沒有注意,他說第二遍的時候,我才是回過神來。
我怔住了:你說大叔進的屋子,是506?
披風哥被我這麼一問,也是奇怪起來,他說他眼神很好,自然不會弄錯,他就親眼看到猥瑣大叔進了506,絕對不會弄錯。
我看披風哥說的鄭重,知道他恐怕說的就是事實了。
我有些想不明白,住在508的猥瑣大叔怎麼能夠和平進入我的屋子,他難道有我屋子裏的鑰匙?在披風哥確認猥瑣大叔確確實實是和平進入屋子的時候,我的心髒仿佛被一隻手緊緊攥住一般,隱隱喘不上氣來。
若是披風哥說的沒錯的話,那麼猥瑣大叔的身份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我不禁想起來之前的那些日子裏,在睡夢中被人和平帶回出租屋的事情。若是一般的血肉之軀,就必須需要鑰匙,才能和平進入屋子。
而披風哥當初也告訴我,引領我上樓的那個黑影的身材頗為高大,這樣的身側猥瑣大叔隻要挺直了腰板,確實有幾分符合。但是我也曾經在橡樹林外碰到一個身材更為高大的黑影,那人的身份十有八九即是陰老七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