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平頭的腳毫不收力的踹了下去,我也是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心上已經為蘇老爺子默哀了起來。但是過了幾秒鍾,仍是沒有劇烈的撞擊聲響起,我心上一動,也是睜開了眼,向平頭看去。
隻見平頭的腳並沒有踹在蘇老爺子的腦袋上,而是懸在了他離他麵龐很近的前方,沒有踹實,那一副架勢竟然隻是嚇唬蘇老爺子罷了!我看到這一幕,心上長出一口氣的同時,也是感到十分的訝異。
若是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在平頭剛才那樣的嚇唬下,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做出一些條件反射吧?但是蘇老爺子竟然仍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絲一毫都沒有動彈,仿佛他就是昏睡過去了一般!
但是我確實清楚的明白,蘇老爺子的確確實實的醒了過來,剛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但是他竟然在平頭的威嚇下巍然不動,這未免太古怪了。畢竟蘇老爺子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即使在中醫上的造詣很深,但是並不代表他麵對暴力,還能保持這麼鎮定的心理。
加上蘇老爺子之前的一副古怪的現象,使得我心上又是隱隱疑惑了起來,眼前的這個蘇老爺子到底是不是我之前見過的蘇老爺子?或者說,蘇老爺子的本性我並沒有真正見識過!
我在心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平頭已經緩緩地放下他懸著的腳,然後麵無表情的盯著蘇老爺子,似乎心上仍是存在著一絲疑惑。接著他把蘇老爺子扶正,本是傾斜的椅子也被他拉扯了回來。但是平頭似乎沒有對那有些鬆動的繩子做什麼加固的舉動,似乎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是放心。
在他做這些舉動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他嘀咕著什麼,我隻隱約聽到幾個模糊的字:奇怪……老家夥好像沒有呼吸了……難道是屍香的劑量太大了……
我聽到這裏的時候,心髒驟然一縮,若是這時候我能夠看到自己麵龐,我一定能夠看到我煞白的臉!若是平頭說得沒錯,那麼蘇老爺子恐怕真的沒了呼吸,我說蘇老爺子怎麼能裝得這麼像,原來他的呼吸早已經越來越微弱,導致他的意識早已經模糊。在這樣半昏迷的狀態下,蘇老爺子確實無法了解外界的任何一絲事情!
但前幾分鍾還有些精力的蘇老爺子,又是什麼時候陷入昏迷的?難道蘇老爺子又是犯病了?
我曾聽聞蘇老爺子近期似乎有著隱疾,即使一個人有著通天的醫術,但也架不住衰老的侵蝕,看來蘇老爺子的身子已經被病魔糾纏得不清,加上現在的環境很惡劣,使得他的身子更加虛弱,在這樣陰冷的環境下,蘇老爺子一時間陷入昏厥,似乎也是正常的!
平頭檢查蘇老爺子一番,確認蘇老爺子確實沒有再次蘇醒過來的跡象後,他才是有些遲鈍的僵直轉過身子,向我走來。
平頭向我走來的時候,一句話不說,隻是緊緊攥著手掌中的黑色短棒,一股危險的氣息也是毫無抑製的席卷而出,我在柱子上,有些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我這個動作落在平頭的眼中,似乎有著不一樣的味道。隻見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兩下,然後他伸出猩紅色的舌頭,輕輕舔舐著嘴角,我仿佛已經聞到了血腥味。
平頭來到我的麵前,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然後喉嚨鼓動兩下,他脖子上的醜陋肉瘤抖動兩下,沙啞難聽的音節從他口中傳出:我不想跟你廢話,你若是不配合我,郝健就是你的下場。
他一邊說著,把手中油量惡心的黑色短棒舉了起來,指著我的腦袋說話,短棒差點就點在我的鼻子上。在短棒接近我的時候,我隻感覺一股惡心的感覺不斷的往腦門上湧去,隻感覺體內的精血似乎都在緩緩地倒流。
這黑色短棒太過於古怪!
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非金非石,在短棒的上麵似乎還有著一點點猩紅色的肉瘤,那些肉瘤仿佛還在緩緩地蠕動著,看起來有著一種異樣的恐怖。
短棒上的腐臭味還在不斷的肆虐我的神經,我已經感覺到我翻滾的胃部,漸漸地滾燙了起來,若是這時候有人朝著我的肚子打一拳,我是絕對會吐得個天昏地暗,但現在我隻能是強忍著這種感覺。同時我也是盡量不去看那黑色短棒,在心上默念著口訣,期望能抵禦著那股難受的感覺。
平頭看我難受的樣子,似乎很是滿意,接著他緩緩地收回了黑色短棒,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徐刀,你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