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罵一番,說他已經在樓道裏撿到了六顆彈珠,而且每顆彈珠都是一模一樣,看起來沒有什麼差別。他一邊說著,同時也從兜裏取出一個白色的布袋,布袋裏隆起,紮得頗為嚴實,每顆彈珠都緊緊貼在一起,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我給他解釋之前彈珠失手的事,告訴他那是情況緊急下的意外之舉,他才是稍微解氣。
我問他是如何撿到六顆彈珠的,歪帽子罵了幾聲,確認最後一顆彈珠的確是我無意中撿到,然後失手掉落的,才是麵色古怪的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仔細聽了一遍,隻覺得一股寒氣不住的往我脊梁骨裏鑽去!
歪帽子告訴我他起先被困在樓道裏麵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樓道裏麵是沒有出口,他每過一個樓道的時候,也是在樓道的推拉門間搜尋起來,直到發現推拉門都是被堵死了,才是選擇繼續爬樓。
但是他爬了半天,體力都是耗費差不多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樓頂的跡象,這讓他感到蹊蹺的同時,也是不由得害怕起來。終於在他累得不行,他駐足不走的時候,他忽然聽到樓上傳來了很是詭異的嗒嗒聲。
期間,甚至還有小孩子的嬉笑聲,這些詭異的聲音傳蕩在幽靜的空間裏麵,顯得很是陰森恐怖,歪帽子廢了好半天功夫才是鎮定了下來。而那時候樓上的怪響聲也是消失了,他正奇怪的時候,手電筒一打開,就看到自己的腳下多出來一個亮閃閃的東西。
他裝著膽子把那東西撿起來,發現那是一顆彈珠。他尋思著那彈珠應該是樓上的小孩子丟下來的,加上之前發出的童聲,他更是確認樓上是有人的。隻要有小孩子在,那麼就肯定樓上可能還有其他大人。
歪帽子想到此,裝著膽子在樓道裏喊了起來,但是喊了半天卻是沒有一個人回應他,喊得他的嗓子都有些啞了。歪帽子沒轍了,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繼續爬樓,畢竟留下去隻能是等死。
當歪帽子爬樓爬到拐角處的時候,他說他似乎是感覺身旁吹過一道風,然後似乎看到一個小黑影從他身旁跑了過去,那速度很快,幾乎是一眨眼間就竄得沒影子了。
歪帽子驚疑不定,嚇得麵無人色,緊張兮兮的左右四顧一番,最後連一個影子到沒有發現,周遭的景象在手電筒光線的晃動之下,反而是出現了某種詭異的扭動。
接著他正要轉過身子時,他感覺到身後仿佛有人狠狠的踹出一腳,然後他的身子就是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去,然後順勢向著樓下滾了下去。
這一到偷襲他根本沒有防備,被推下樓梯後,摔得頭暈目眩,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還廢了一隻手,手電筒都不知道摔到哪去。當瘦子找回手電筒的時候,他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勢,他發現他的一隻手廢掉了,而且腳上還破了一道大口子,鮮血直流,好半天後血才是止住了。
歪帽子受到這樣的偷襲,自然是又驚又怒,他衝著樓上罵罵咧咧的,但是樓上卻是沒有一個人回應。幽靜的樓道間飄蕩著淡淡微風,歪帽子氣在頭上,竟然一時間裏也是忘記了害怕,就這樣咬著牙,拖著傷勢,一路爬樓上來。
每上數層樓,歪帽子都能夠撿到一顆彈珠,直到撿到我剛才失手掉落的彈珠,他已經撿到了六顆彈珠。而他不知自己爬了多少層樓,他就是機械的爬樓,爬了半天才是碰到我,這才是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我聽到這裏,估計不上歪帽子的驚悚心情,我比較關心的是他說的被人從身後踹一腳的感覺。在之前我也是猝不及防下被人從身後偷襲了,才是被迫提前暴露了行蹤。
而在此之前,歪帽子竟然有著跟我一樣的經曆,而且都是非常詭異的類似著。當我給他細細的說了被“踹”到的感覺時,歪帽子也是連忙認同我的說法,他說自己言不達意,但是那感覺確實跟我說的很是相似,而且他被“踹”的地方仿佛還在隱隱發癢。
他這麼說的時候,有些詫異的問我怎麼知道他身上的遭遇,他問我是不是與他有著一樣的經曆。
我心上隱隱感到不安,沉默一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麵色不定的思考起來。根據歪帽子所說,他應該也是碰到了跟我一樣的怪事,而跟他所說的一般無二,我身後之前被“電”的地方,也是隱隱瘙癢起來,這感覺讓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看向歪帽子,緩緩出聲:讓我看看你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