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丫環通傳,柳婉兒在香草的攙扶下進入了主屋客廳,廳堂的主位左邊坐著的英氣俊朗的中年人是她的公公劉義凱,右邊坐著的慈祥秀麗的中年婦人是她的婆婆鄧穎兒,她們是武行夫妻,以開武館為生,平時的行為因講德行重道義,而且武技又高超,所以他們門徒子第頗多,家境亦是不錯。看到了劉宣的父母,柳婉兒急忙上前俯身行禮直接向他們說明了來意:“公公、婆婆,宣郎他出走了!”
說著柳婉兒就傳遞上了劉宣留給劉義凱的那封信。
香草這時也機靈地撲通跪在地上,拿出了劉宣留給柳婉兒的那封信和倆人同過床的床帕傳遞給了鄧穎兒:“夫人,這都是姑爺留給我們小姐的!您一定要為我們小姐做主啊!”
劉義凱和鄧穎兒看完兩封信和那床帕,悲喜交加,悲的是兒子從小就受陰煞毒的侵害,麵目異與常人,多處求醫而不得治,身心都備受折磨的已過了十七年整;喜的是兒子終於娶妻成家了。
劉義凱看著柳婉兒重聲歎道:“宣兒對不住你了,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劉義凱停頓了一下,他深深看了一眼老婆鄧穎兒,鄧穎兒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劉義凱與柳婉兒說出了當年劉宣中陰煞毒的過程。
當年劉義凱夫婦倆行走江湖時,曾經誤入了陰月宮,陰月宮的宮主花絮兒貌美如花,她看中了英氣俊朗的劉義凱,於是就執意要劉義凱休妻娶她,劉義凱憤然拒絕,花絮兒惱羞成怒,對劉義凱使出了陰煞掌,鄧穎兒不顧生死的衝上去替他擋下了,而也因此中了陰煞毒,當時鄧穎兒已經懷有了劉宣,娘倆險些喪命,事後鄧穎兒幾經醫治總算是脫了險,可是那陰煞毒卻轉移到了還是胎兒的劉宣身上了,致使出生後的劉宣不但身體上備受痛苦,容貌也長得異常。這麼多年下來他們多方尋找神醫穆蒼崖也一直沒有得到他的音信,隻因為穆蒼崖的行蹤不定,性格又怪異,極難被人發現他的蹤影。劉義凱說完後不禁搖頭歎氣,鄧穎兒和柳婉兒早已是淚流滿麵的,柳婉兒曲膝跪地的和他們夫妻二人說:“公公、婆婆!我要去找回宣郎!我要陪在他的身邊!”
劉義凱和鄧穎兒都驚愣住了,鄧穎兒連忙上前扶起了柳婉兒,心疼的摟在懷裏,用手帕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勸說道:“好孩子這可不行啊!娘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一個女孩子出去太危險了,而且你的眼睛又不太好,可不能出去,你剛剛嫁進我們劉家,福還沒享呢!我可舍不得你去受罪!聽話啊!好好在家養著,我們會派人去找回宣兒的!”劉義凱和鄧穎兒看到柳婉兒對自己的兒子不離不棄的樣子,既欣慰又心疼。說什麼也不許她去冒險,柳婉兒隻好先作罷,心裏想著回頭再作打算。回了喜房後,柳婉兒拉著香草的手輕聲的問她:“香草,我要去找宣郎,路上可是又辛苦又有危險的,你願不願意陪著我去啊?”香草深知小姐的脾性,知道她是不會安穩的等著姑爺回來的,於是她故作傲嬌的昂起下巴調皮地說:“小姐,我可是你的貼心小拐棍兒,無論你走到哪裏,我都是會陪在你的身邊的!”
柳婉兒激動地一下摟抱住了香草說:“太好了香草,那今晚我們就扮男裝出發!”
倆人說著就興奮的開始為出行去做準備了。半夜,月光正好明亮如晝,忠義武館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從門裏麵輕鬆的走出來了兩個相互攙扶著得男人,這細看之下可不就是改裝的柳婉兒和香草嗎!柳婉兒醫術精湛,迷暈看門的下人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柳婉兒和香草這次出門為了安全,她們可是特意準備了大量的迷藥、傷藥甚至還有毒藥呢!為了便於行動,她們幾乎是沒帶別的什麼東西,除了各種藥就是銀票。
可她們不知道的是,當她們悄悄地出了武館向遠處走去時,一個頭戴紗帽的黑衣人好笑的也運用了輕功無聲的尾隨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