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群山環抱住的是一座民風淳樸古村,這裏山澗小路,綠樹成蔭,一條小河自西向東涓涓不溪的流淌著,源頭起於山澗,山名為臥龍山。
順著小河往下走,百米之內,有一處亂石堆,石堆之上一塊碩大的泰山石,形如石龜,形態逼真。越過石龜繼續向下走去,在接近河流的中段之處,同樣有一處石堆,此石堆又名為十龍口,十龍口如名,高約二米,寬無限延伸的泰山石上自然形成著十條龍紋,龍紋栩栩如生,有的在水上,有的在水下,河水碧波蕩漾拍打於石壁之上,十條龍紋仿佛此時活了過來,正在河中戲耍。越過十龍口再繼續往下行去,接近水庫之地,再次見到一處泰山石石堆,與第一處石堆幾乎相同,之上也有一隻形態如龜的石龜。
據先輩之人所說,合適的時辰,合適的地點,在兩處石龜所生的女孩會是娘娘命。同樣在十龍口處所生的男孩將會是皇上命。但,依我之言:相傳隻是無稽之談,沒有事實根據,也就是一傳十,十傳百的說說而已。
十龍口正北,對應著一座小山丘,小山丘不高也就二十多米,其中零零散散的住著幾戶人家,從山腳下依次向上排列,霍家、文家、蘇家、秦家、四大古老的家族形成一村莊,本村名為黃崖村。其中文家家業獨大,占據整個山丘的三分之一之多,也是文斌‘斌子’所住之地。
院外沒有圍牆,屋前一棵棵石榴樹圍繞著房子之外根深葉茂,門前兩側各自掛著兩隻銅鈴,銅鈴之上銅鏽色跡斑斑,並在銅鈴正中心刻著用梵文所寫的一字“鎮”單看大小與上麵的銅鏽就知道這兩隻銅鈴應該有些年頭。
門口台梯共有五層,五層台階,台階對房屋的風水很有講究,其不能用一,也不能用二,一層台梯代表著墓碑,二層台梯容易招引鬼怪,三層可以用但絕非最好的,四層更是不能用因為用了家裏會死人的,五層剛剛好有斜麵的小滑坡,走路時不會磕磕碰碰,從風水來說,這個斜坡可以平緩外界進入家中的煞氣,也可以促進人和。
屋後有一棵古槐樹,槐樹枝大葉茂,樹頭如整個籃球場地那麼寬廣,樹幹更是四位成年人環抱都不曾抱過來,就連村裏的老一輩人都不曉得這棵槐樹到底有多少年了,也許它有上千年之多也說不定。
說完屋前屋後,再說說此山丘,山丘逞四十五度角向著更高的山坡爬行逐漸增高,越往上去越是陡峭,山後大山村,往左馬家石溝,往右皇母江村,各村相連卻被大山隔斷。山丘中段有一處斷裂帶,斷裂層形成一處空洞,空洞內黝黑一片,站在洞口往下望去,肉眼很難看清內部深處的輪廓,投入一塊成人剛好能搬動的石塊,半晌仍然聽不到石塊落地的聲音,可謂是深不見底,甚是恐怖。
據說此山丘十分的邪乎,曾言四大家族家主都先後死去正是與此山丘有關,因何會死,死因為何,卻不得而之,久而久之便把此山丘被稱之為“寡婦山”。
“三兒,去後院叫醒斌子,我有話對他說。”文家奶奶坐在客廳正中心的太師椅上,慢慢吞吞的說道,她一整夜沒有睡好,反複考慮著一些事情該不該對斌子說,血狼祖印記不會輕易覺醒!既當覺醒就預示著從此村子不再平靜,想到此處文家奶奶暗自下定決心自言自語道:“既然血狼祖印記選擇了斌子,他就有責任擔起這扛子事。”
“奶奶”老遠都能聽到斌子叫奶奶粗獷的聲音,祖孫倆的感情可以說是無比的好,自從斌子剛出生的那一天,奶奶就付出了一生無比的疼愛,熱怕他熱著,冷怕他凍著,幹活怕他累著等等……所謂的隔輩親,應該就是這樣吧!
“我的大孫子,過來讓我瞅瞅!”一麵說著話,伸出滿手皺紋的手輕輕攥住斌子那指長細膩的左手繼續說道:“我的大孫子長大了,這個頭足有一米八吧!”
“奶奶,我一米八二。”斌子笑臉相迎的對著奶奶笑道。
文家奶奶欣慰的直點頭,並伸出右手手指了指太師椅一旁的板凳說道:“坐下說,這高頭,我抬的眼疼!”話落,斌子幹笑趕忙坐下道:“奶奶,你叫我過來,不會隻討論我身高吧!”
“從國外回來,足有三天有餘,就不想著和奶奶說說話,聽說你在國外那個‘修佛大學’學的搗鼓死人,祖國沒有好大學嗎?跑到外國充當洋鬼子。”文家奶奶意味深長的說道,看那表情仿佛是很認同自己的說法。
斌子當時就差點嚇暈過去,於是繼續逗奶奶道:“奶奶你可真會編呀!那不是‘修佛大學’,那叫‘哈佛大學’,還有我更不是搗鼓死人,我學的那是考古專業,是去深造,可不是去外國崇洋內外。”說完繼續哈哈大笑起來,從小祖孫倆就喜歡這樣逗來逗去,令人無比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