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血匕再現,墓室竟然陷入一片血色的海洋當中,無窮無盡的血水如泉湧般的從棺槨之內溢出。
血水液體流出,眨眼間已沒膝蓋、臀部、腰部並繼續已向上升的趨勢逐漸的升高,再有幾公分就能把整個人給淹沒。
眾人皆慌,這是墓主人想活活的把他們淹死在墓室之內,如此看來這墓主人也太狠毒了,先是巨大石板陷阱,又是窩弩陷阱,之後又蹦出了一個儲水陷阱。不對!應該說是儲血陷阱,這似血非血的液體也不知道是從那裏流入棺槨,又從棺槨之中流了出來,它到底是什麼玩意?
如此詭異之事擺在六人眼前,已容不得六人有時間去細想。現在唯一最主要的,就是盡快從此地逃脫出去。
斌子右手中緊握著血匕,隱隱的有一種直覺,\t如想盡早的離開此地,今天就全靠它了。
六人當下手拉著手已圍成一個圓圈,團結在一起,現在的情況便是關係到生死攸關之時,就恐怕有人不要命的脫離群眾,脫離眾人,可以說是一人有難眾人相救。
斌子的左手緊抓住秦雪的右手,感覺著來自於秦雪身上那淡淡的令人心曠神怡的體香,還有那手心、手背上的冰涼刺骨的體溫……
陶醉之時,等等……手心、手背為什麼會如此冰涼,雖然現如今是浸泡在‘血水’之中,也不至於會凍的如此冰涼,就如同他正在抓住了一隻死人的手一般。
斌子猛然回頭道:“秦雪,你……”她臉麵仍然冷若冰霜,不喜也不憂,更是看不出她有半分慌張的表情。
“怎麼了,斌子?”秦雪反問道。
“沒什麼!隻是……”斌子話未說完,心中忽然暗自想著:她怎麼會知曉四麵巨大石板之後有壁畫,還有壁畫之上那帶血的匕首,她又如何看出就是我身上所攜帶的血匕呢?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巧合,那麼也隻有傻瓜才會相信那所謂的偶然發現!仿佛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被她事先已知曉一般。難道真如奶奶所言的那樣,秦雪就是自己的福星,總會在危難之時化險為夷嗎?
想到這斌子開口繼續問道:“隻是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斌子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令眾人為之一愣。
“斌子哥,我們今天能不能逃出去都指望你了,你怎麼會反問秦雪怎麼辦了呢?”蘇爾丹開口不明原因的問道。
話落,並沒有引起斌子對於此話的關注,仍然傻站著那裏望著秦雪緩緩的道來:“該問,因為她是我的福星!”
眾人再一次的皆愣,一同望向了斌子,爾後又轉頭看向了秦雪……不知道斌子到底搞的什麼鬼?
秦雪也是為之一愣,先是眼神看了斌子一眼,爾後又轉頭看向眾人並搖了搖頭道:“斌子,你這是何意?”
“沒什麼,我隻是問問而已。”話落,斌子收回眼光並心中暗道:和以前認識的秦雪,可以說是判若兩人,‘她’……絕非原本的那位能言善變的秦雪!
正在想著,血水已沒眾人肩頭,現在已沒時間再給斌子細細考慮秦雪到底是人還是鬼,再不想辦法出去,今天無論是天皇老子都會死在這。
首先考慮,血水是從棺槨之處流出來的,也就是說棺槨之內才是血水真正的源頭,現在唯一的希望隻能是打開棺槨找出源頭,或者能把源頭封死,也或者說棺槨之內另有乾坤,正好是出去的必經之路。
斌子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兩指並起作了個手勢,手指所指的方向正是棺槨之處。江辰子以及師弟、師妹紛紛點頭,多年的一起合作,早已心領神會,就算是一個眼神,一抬手,一投足都知道是何用意。
爾秦雪與蘇爾丹卻不知斌子的手勢是什麼意思,看了看四人之後,蘇爾丹率先開口問道:“怎麼了,斌子哥?”
“我們要開啟棺槨!”斌子開口不緊不慢的說道。腳下也沒閑著正向著前麵前行,而前行的目標正是那口子棺槨。
“開啟棺槨!你剛剛還說窩弩機關正好對著棺槨,此時開啟我們不是又中了墓主人的陷阱嗎?”蘇爾丹不解的繼續問道。
“不礙事,此時開啟棺槨,假如說不小心觸動了窩弩機關,我們正好潛入血水之中來躲避,弩箭便因為血水的阻力而失去了原本精準的準頭。”斌子解釋道。
蘇爾丹猛然醒悟,衝著斌子豎起了大拇指道:“斌子哥,真有你的,連這種方法都能想得到!”
很顯然蘇爾丹的話是奉承著斌子聰明,但斌子卻不再理會蘇爾丹。他近身棺槨之前,雙手伸出掀動著棺槨之上的棺蓋,棺蓋並沒有被掀起,紋絲不動的仍然蓋在原處。如此沉重的棺蓋別說他自己一個人掀動,就算是全部的六人一起來掀也不一定能夠撬開它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