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大,“清遠”扶“著暈暈沉沉,渾身乏力”,冒頂唐雲燕的花如嫣從東舍走入畫房。
龍華金目光一聚,陰聲道:“她、就是唐雲燕嗎?”
清遠狐笑道:“嗬嗬,今日以後,她便不是了!”說完,清遠將花如嫣落在地上。
迷迷糊糊的花如嫣無力的撐起了身子,用渾濁的目光環伺四周後,粘粘道:“這、這是哪裏?你們、你們又是誰?”說著,花如嫣望向清遠,再道:“和尚啊,我唐家與你無冤無仇,你卻為何這、這般對我呢?”說完,花如嫣又躺了下去,視而不見般望著房梁,一副雲悲海思的表情。
“哼!唐門小姐……”龍華金鼻嗤一聲,驀然間墊步躍起,空中將魔靈斬從後背拔出,淩空往著花如嫣的麵上劈下!
“啊!”清遠發出了一聲驚呼,一咬牙,雙眼緊閉。
魔靈斬掛風聲撲麵而來,刀鋒卻在花如嫣的鼻尖上穩住方寸!
而花如嫣二指間的銀絲,亦在魔靈斬停止的瞬間藏了回去!
龍華金雙手握刀,以上瀝下,目光死死地盯住驚恐萬狀的花如嫣,時時沒有開腔。
“阿彌陀佛,少門主嚇死貧僧了!”清遠撐掌道。
“卓……”
“還望少門主予貧僧暫留一份薄麵,貧僧更不想讓唐雲燕死得太明白!”清遠攔住了龍華金的話。
龍華金緩緩站起,眼光十分犀利望著清遠,嗆道:“怎麼和尚當久了,難道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和尚難道不想還俗嘍!”八卦女龐真,附道。
說著話,龍華金一步步逼了過來,與清遠四目相對:“你以為憑著一張麵皮就可以瞞心昧己嗎?”
清遠的目光迎上,硬聲道:“你與我、不是一直都在瞞天昧地嗎?”
“可我瞧你、今日不同往常啊!”
“豈非今日、同往常一樣?”
“哈哈哈……”
龍華金一番莫名其妙的舉動,把宮天白的心跳提高在了嗓子眼裏!
宮天白暗想道:“龍華金必因前時廟門一事,才懷疑自己與唐雲燕的身份。看來,此人也是生性多疑啊!”
龍華金一聲狂笑,轉身形盯上了龍華玉,再道:“兄弟又有何想法,莫要掖著藏著才好!”
龍華玉用視同陌路般的眼神,望著眼前大哥上下一陣端詳,遲遲沒有開腔。
龐真走了過來,戲道:“你不會連這位一奶同胞的兄長,都不認識了吧?嗬嗬……”
龍華玉好像突然明白,字字道:“你不是我大哥!”
龍華金二目一閃:“哦!是哪裏不像嗎?”
“刀式。”
“難道方才不是無極門的刀法嗎?”
“不是!”
“嗬嗬,既然刀式不對,我也就毋須掩飾了。”
“你到底是誰?”謝廣冷問一句,“嗆喨”一聲,從腰間拔出了鋼刀!
龍華金麵中浮笑的扭過了頭,目光輕佻的瞭望著謝廣,傲然道:“不如先用你的鮮血,來祭祀我這把久久未開葷的魔靈斬吧!”
話落,刀起。
魔靈斬對著謝廣的身前劃出了一道無形的彎弧,順勢往著身前一領。
再看謝廣,身形猛然往前撲去。人也好似被魔靈斬吸附住了一般。
霎那間,他的五官開始扭曲,眼球暴突,口鼻歪斜,左右腮幫上的肉也是劇烈地甩抖。
逐漸,他的腳尖離開了地麵三寸,身形微傾,脖梗筆直,嘴裏發出了“咯吱咯吱”的動靜!雙眸裏塗滿了恐懼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