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紙人作怪(1 / 2)

話雖好說事卻難辦,道家的法術又豈是輕而易舉就能破解呢?

莫小邪誇下海口,誓要走出墳場迷陣,可是近乎半個時辰過去,除了一籌莫展隻剩長籲短歎!

“唉……大耳朵啊,道家事還得門裏人想,我莫小邪確是無能為力了!”

“我靈聰這時已經還俗,再也不為道家門裏人了。”

“那也得先謀條活路啊!否則卯時一到,我們就與張運來同道嘍!”

鍾勝憂愁困苦道:“唉……前前後後走了不下“八百趟”,為何東兜西轉南去北往,還是橫豎走不出這處墳場啊!我就納悶了,巫西郡內哪裏冒出來這些個墓碑呢?”

靈聰道:“這地兒決然也是道家施得法,難道把巫西郡內全部的墓地都聚在了一處了!”

“嘿嘿,我莫小邪生在棺材鋪,拜師亂墳崗,睡在往生棺,死在墓碑場。或許——這處歸宿就是天意吧!”

鍾勝附道:“你還半人半鬼,陰陽均分,手拿玄冰鬼槍,腳踩鬼步地綱訣。莫小邪你可真是表裏如一,貨真價實的透著一股邪性啊!”

“嘿嘿,等我死後就在碑文刻上,邪年邪日邪時生,邪年邪日邪時死,莫小邪。”

靈聰忽然一驚一乍道:“對啊!”

“對個屁,到時再割下你的耳朵作祭品,來世我也叫靈聰。”

“大耳朵咱倆一人分一隻,來世我也聽得遠些。”

“哈哈哈……”

莫小邪與鍾勝戲言時,靈聰一言不發地深思著。

“大耳朵、說幾句玩笑話都把你嚇傻了嗎?嘿嘿。”

“畫意曾說、爾等必會落在自己的墓碑前等死去吧!”靈聰回想道。

莫小邪疑道:“落到自己的墓碑前?”

“嗯。畫意就是這般說的。”

鍾勝望向一片墓碑道:“也就是說、這處墳場裏或許還有我們的墓碑嗎?”

“嘿嘿,道家真是樂善好施啊,真是到死都留給我們一方容身之地啊!走、瞧瞧去、看看我莫小邪的碑文上刻了些什麼?”

靈聰道:“倘若某一座墓碑上真是刻有我們的名號,或許從中就能參透破解法術的真章啊!”

說完,三人疾步走進墳圈內,仔細尋找著刻有自己名號的墓碑……

莫小邪與鍾勝上下對應而尋,靈聰則是獨自橫走而去,三人借助微弱的星光月色,認認真真的查找起來,不敢錯過任何一座碑文上的名字!

“靈聰!”莫小邪一步穩在墓碑前,自語道。“哈哈哈,大耳朵快過來呀,我找到你的墳頭了!”

靈聰聞聲大喜,一路嘀咕著跑了過去:“嗬嗬,我的墳頭,我的墳頭……”

三人聚在一塊墓碑前,碑文上果然刻有靈聰二字。

鍾勝道:“你們看,地上土很是鬆軟,分明就是剛剛立碑不久嘛!”

靈聰道:“看來今夜蹊蹺事必是與墓碑扯不開幹係,破解法術就要從這裏入手!”

莫小邪打趣道:“你是有地兒安息了,我倆的歸宿又在哪呢?”

“這個還不簡單,找到其一必有二三嘛!”說著話,鍾勝雙手扶在了墓碑上讀物識往。

冥神片刻,鍾勝道:“哎喲喂,畫骨真是不嫌麻煩啊,忙活了整整一個白天,天黑時才安差一眾小道在此地開山辟路,奠出了三塊墓地啊!”說完,鍾勝指著道:“莫小邪的墓碑在下列三行第九座,我的就在正前七行第四座。而且,此處本是荒野地,也隻有我們三人的墓碑。其餘的、都是道家作下的障眼法!我們的墓碑下麵還埋有畫骨紮下的紙人!”

莫小邪道:“難道這就是大耳朵曾經說過的紙人紙馬術?”

靈聰道:“紙人紙馬術可不是這般作法啊!”

鍾勝道:“莫管是與不是,暫且挖出來瞧瞧再說。”

靈聰緊張道:“先挖我的啊!”

莫小邪道:“要麼就先挖出我的,看看畫骨把我紮出個什麼樣兒?嘿嘿。”

鍾勝望著怵生生的靈聰,氣道:“還不還俗你都一樣,依舊都是那個貪生怕死之輩!”說罷,三人動身來到了莫小邪的墓碑前。

“畫骨又是如何知曉我的名姓呢?”莫小邪盯著碑文上的名字猜疑道。

“莫少俠昨夜可是在銅獸獬豸前報出過自己的名姓呢?”

“好像說過幾句牢騷話!”

“所以嘛,獬豸聽過畫骨自然知曉嘍!”

鍾勝道:“小邪啊,我可要刨你的墳墓了。嗬嗬。”

“刨刨、盡管刨、我莫小邪做鬼也會記住你。”

新蓋上的黃土十分鬆軟,雙手刨坑也是毫不費力。挖下二尺的淺坑後,一隻長寬不足一尺的木匣就露出了端倪。

鍾勝輕輕地將木匣取出,繼而敞開蓋子,一個紙人就顯在了三人的眼下。

紙人長有八寸,成人手掌寬窄,後背處插有橫豎交錯的兩根竹條,憑此來支撐著軀幹筆直成形。五官是用毛筆畫出,除了嘴唇紅豔,其餘皆為墨黑。人形為站立姿態,四肢左右分開,放在平地無風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