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天。”
“一百天!嗬嗬,唉……丟臉的應該是我莫小邪吧!”
“你又沒輸丟什麼臉!”
“我可是追隨師傅十二個酷暑寒冬啊!所以嘛、你才練得百日之功就有這般造詣,就且知足吧。”
宮天笑愁眉舒展,笑道:“哈哈哈,也是嘞。”
莫小邪道:“宮大哥,師傅臨行之前還有一件事情對我乃是千叮萬囑。”
“哦。何事?”
“師傅要我趕往斷江寨與諸位相會,勢必要同心協力鬥敗一個妖道。”
宮天白喜道:“有著莫少俠相助斷江之戰,必能事半功倍啊。嗬嗬,多謝多謝了!”
莫小邪點了點頭,望向唐翎與陸小仙道:“嘿嘿,師傅誇得最為得意時,就是說起你們兩位女將!”
鍾勝附道:“是啊是啊,羅大俠還說你倆人的武功高過自己徒弟哩!”
唐翎與陸小仙相視一笑。
唐翎道:“那是羅大俠謙恭下士,抬舉我姐妹二人了。”
陸小仙道:“僅憑莫少俠的手中隱物,我可不知曉該如何接招哩?”
“還望諸位直呼小可的名姓就好,少俠二字確是擔當不起啊!”
陸小仙爽快道:“好啊!那我以後就稱呼你為小邪可好?”
“小邪就好,叫我小邪最好不過。”
陸小仙繼道:“哦。我說小邪啊,你在巫西郡內逗留多日,又可否打探出一些關於陰塚靈貓的道理呢?”
“哦!果然是陰塚靈貓啊!”
“啊!你還不曉得此物名號嗎?”
“玄陽觀內,金臂真人曾經說過此號,但是又說不敢肯定。”
唐翎一怔道:“玄陽觀!金臂真人!”
繼而莫小邪又將玄陽觀的往事一一訴說。
裘笑疑道:“你們說——這難道不是道家降下的災禍嗎?”
鍾勝道:“我在玄陽觀內待過數載,那隻陰塚靈貓應該不是道家豢養。”
唐翎冷眼望去,喝道:“你說什麼?你在道家待過數載!”
鍾勝眼見唐翎麵色冷峻,急急解釋一番,好歹緩和了氣氛。
莫小邪道:“一連數日,每每夜中尋貓之時,那隻陰塚靈貓都會在跑向街南,也就在離得馬家不遠之地突然消失步跡。老天又是不遂人願,一連半月有餘乃是天天夜裏降雪,其中蹊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接著,莫小邪又把鍾勝的本事與靈聰的耳力一一講訴。
唐翎道:“難道說陰塚靈貓的主人就在此地不遠棲身嗎?”
莫小邪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一直也沒有找到準確位置啊。”
宮天白道:“鍾勝既然有著讀物識往的本事,何不多多一試,或許可以從某種物件上讀識出一些隱秘啊!”
鍾勝道:“宮大哥是要我讀識馬家府中的物件嗎?”
宮天白頷首道:“既然黑貓次次遁南逃竄,這個方位也隻有馬家一戶遭難,我想或許可以從中著手吧。”
鍾勝點頭道:“那我就從明晨開始讀識馬府中物件,看看能否讀識出一些什麼!”
眾人聞言相繼點頭認可。
時值深夜,眾位在馬家人的安排下各自回房安寢。
翌日清晨,靈聰領著一男一女兩個六七歲的小娃步入馬家。而後,馬蘇年又派人去往隋家與李家奔走相告,患得患失的三戶人家乃是齊聚一堂。
院中噪雜音色吵醒了沒睡多久的眾位,但凡有人從寢室內走到院落,必會有人上前磕頭拜謝。弄得一眾少年稀裏糊塗避之不及,也不知曉跪拜者乃是姓字名誰?
日頭還未爬過三竿,馬府正廳內已然排擺下一桌豐盛的酒宴。裘笑與幾位少年在眾人的前呼後擁之下,好不自在的坐上主賓之位,心中大有騎虎難下之感。
酒席宴前,隋家李家馬家三戶人家的當家,無不是操著悲泣腔,說著拜年話。酒還未曾飲下三杯,金銀就端來了三盤,皆有寧願傾家蕩產也是在所不惜之大氣!
眼下,正是你推我讓亂成一團之時!
裘笑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咳,三位員外也莫要再讓了,這份厚禮我等卻是決然不會收下的!”
三位員外個個顯出為難之情,禮數不盡卻是心內不安。
裘笑圓場道:“話說時下劫難卻是不甚明了,幸有一口玄妙的棺材暫且避過一時。故此,眼下之際還是要速速尋求真正的化解之法,至於旁的就莫要摻雜其中了。所以嘛、倘若諸位員外真心要謝,還望等待此事圓滿之後也不為遲啊!”
一席話雖然不能安撫三家的救子心切,卻是不好再作辯駁。三個員外唯有輪番敬酒一讓再讓,以表此時此刻的感激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