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翎道:“這次拜門非同小可,說不好就要大動幹戈,還是我陪著你們一道吧。”
裘笑道:“多去幾人也好有備無患!”
陸小仙急急道:“姐姐我也去。”
宮天笑緊跟道:“大哥,我也陪著你們。”
裘笑道:“家中必須留有人手,以防不測啊!”
宮天白道:“天笑你與小邪留守家中吧。”
莫小邪疾聲道:“不不不,我得去啊,留在家中卻是心中鬧騰啊!”
唐翎順水推舟道:“這樣也好,就由天笑與仙兒守護家中,我與小邪陪你們同去。”
“好好好,就這麼定了。嗬嗬。”宮天笑急不可耐道。
宮天白起身道:“此去老太爺家無論相遇何人,咱們可千千萬萬不要魯莽行事啊。”
莫小邪應道:“不魯莽,哪會魯莽啊,宮大哥不讓動手,我莫小邪定會自縛手腳。嘿嘿。”
宮天白相視一笑道:“那我們這就動身,到時再見機行事吧。”說完,一行四人再次趕往胡老漢的家中。
天上無月唯見幾點寒星,漆茫茫的鄉道彎彎曲曲橫豎交錯,若是沒有宮天白引路在前,任憑鍾勝走過一次,定也會在半路迷途!
四人臨門,窗欞黑暗,夜闌人靜之時環顧四野,一棵棵春芽萌生的蒼天大樹,暗影皆為張牙舞爪狀,看上去隻感覺夜色更沉心中發慌!
宮天白方要拍門之時,莫小邪奪步攔去:“這就敲門啊?”
宮天白默聲點了點頭。
“要不我就先入院中一探究竟,憑誰也是不會察覺的。”
宮天白低聲道:“覺察不覺察,人家已然知道我們回到了寨中,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萬事或許還有商量吧。”說罷,門音就傳了進去。
“啪啪啪……”
過了良久,門裏才傳回了一陣不疾不徐的步動,一聲蒼音詢道:“是何人這時叩門啊?”
宮天白回道:“老太爺啊、是我、宮天白啊。”
“天白、你是何時回來的、嗬嗬。”話未盡,“吱呀”一聲門動,胡老漢臨門而立,笑容即刻僵住,攏目光望向宮天白的身後道:“這些位又是……”
宮天白道:“哦、這些都是我請來的朋友,欲要幫助我們化解斷江的水情嘞。”
胡老漢緩緩點頭道:“哦、那就快些進屋吧。”說罷,往上提了提披在肩頭的夾襖,將幾人讓進院內插緊了門閂。
院中寬敞整潔,幾件農具規規整整地倚在牆角,五六間房屋唯有正中那間閃爍著昏黃不定的燭光。
一邊走著,宮天白遂問道:“老太爺還未休息嗎?”
胡老漢一步跨入正屋,才道:“方才我都躺下了,剛剛有點迷糊你就來了。”說罷,手上給幾人讓座。
幾人先後落座,胡老漢道:“天白啊,這次我們斷江寨可是有救了?”
宮天白答非所問道:“老太爺,我與天笑離開斷江寨的目的,我們寨中的百姓可是知道呢?”
胡老漢聞言一怔,即刻笑道:“嗬嗬,你們尋魚的事兒,人前人後我也不好多言,臨行夜裏你也是叮囑過的。”
“尋魚隻是一種辦法,救江的心意老太爺可是與鄉民提過呢?”
“這個嘛……有些人知道、也有一些人嘛、或許還不知詳情啊。”
宮天白麵沉似水道:“如今我爹爹積憂成疾,受盡了人家的指責,這些、老太爺您、可是知道啊?”
唐翎幾人萬沒想到宮天白上來就是興師問罪,心中卻是高興得緊,心說這樣正好省得互相賣關子。
胡老漢略顯忐忑道:“啊、這、這件事情我也是略有耳聞啊!”
“老太爺,你也休怪天白抱怨,隻道是斷江水並非我宮家獨有,背井離鄉費盡周折我兄弟二人又是圖了什麼?為何好人不得好報,還要受盡萬夫所指,於情於理都也說不過去吧!”
胡老漢吞吞吐吐道:“我、我、唉……”
宮天白疾聲道:“老太爺,依著我對您的過往了解,無中生有、造謠生非、這件事情或許也不是您的本意吧?”
胡老漢憂怨道:“唉……我又豈是那不知好歹之人呢?”
“所以還望老太爺打開話匣,背後究竟又是何人威逼利誘,迫使您散布謠言呢?”
胡老漢心虛的凝視著宮天白半晌沒有發聲,喉嚨吞咽幾次後,這才說道:“天白啊,你又是憑何認定是我在造謠惑眾呢?”
宮天白目光冷峻道:“老太爺啊,我們斷江寨無論大小事務,但凡遇到不解之困惑,第一個想起的人不正是你嗎?所以、還望老太爺莫要藏著掖著,就請說出那位罪魁禍首竟是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