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來魚人三傑的名頭,料想人家也無需舟船渡江吧。”
“就算魚人三傑的水性極高,也不用這時顯露吧。遼遼一江水,舟船渡來都要個把時辰,要是潛水而來得費多大力氣啊!”
“中間的女子起碼要有你三個粗細,人家不是一樣可以遁地而行嘛!”
“是啊,胡老頭還真是沒有誇大其詞,說成水牛腰那是一點不假啊!”
驀然間唐翎一吹手指:“江水之上好像來人了!”
莫小邪極目遠瞧道:“哪有哪有啊?”
唐翎悄然指去:“你看遠處那兩道互相追逐的水浪,可是高過了整個江麵上的遠近波濤呢?”
“啊!這兩條大浪之中若是隱匿著魚人二傑——我的天啊!”莫小邪虛張著嘴巴屏氣凝神的望去!
但見遠處江麵之上,唯有兩道水浪佼佼不群。它們前後追逐鬥水炸花。時有高低,時有急緩,時有漩渦,時有隱沒。高起時足有丈餘,低湧時宛如穀堆,快如箭離弦,慢是立水頭。就這樣一路鬧騰著水色,你追我趕,我停你泊,在離得江岸十餘丈的時候,兩道水浪忽然漫天而起拔高急降。於是乎,眨眼間,江灘上就顯出了五條人影!
但見五人互相作出抱拳樣,而後竊竊私語盤敘起來。
唐翎道:“看來魚人三傑算是湊齊了!”
莫小邪驚訝道:“我的個佛兒啊,這兩人的水性真是登峰造極,已達出神入化之境啊!”
唐翎頷首道:“倘若不為親眼所見,說下天來我也不會相信世間還有這等人物!看來奪回斷江實屬不易啊!”
“唐翎啊,依我看來,孫九子的水術絕然不會高過魚人三傑。都已經練成這般境界了,還能如何更上一層樓呢?唉……哪怕是江神顯聖也就隻能如此了!”
“小邪你看,左邊的兩人與右邊的那位可否是魚人三傑呢?”
莫小邪聚精會神地看了一會,驚道:“是啊,這三位無論從身高寬窄,還是背影輪廓,好似是一模一樣啊!難道魚人三傑還是孿生兄弟不成?”
唐翎道:“而且他們三人的手中,全都拿著一條好像魚叉一般的長兵器,橫看豎看都是毫無區別啊!”
“不好!看來他們要走了。”
“我們先走……”說罷,唐翎與莫小邪避開視線,悄無聲息地離去。
兩人回到了宮家,正屋內將所見所聞詳細訴說之後,裘笑道:“眼下早春時節,江水冰涼刺骨,他們竟然可以分水撥浪隻身渡江,確是讓人難以置信啊!看來,雖然魚人三傑沒有在江湖上聲名鵲起,但是定也不為泛泛之輩啊!”
鍾勝抱怨道:“說來道去,該去的人是一個沒去。比如今夜你們在斷江渡口,那是看也不真酌,聽也不清楚,要是宮大哥來看,大耳朵去聽,萬事就有準頭兒嘍!”
陸小仙道:“是啊姐姐,天色這麼黑,你與小邪當真可以分辨出魚人三傑的體形為一模一樣嗎?”
唐翎道:“在我看來,魚人三傑的體態真是毫無差別,細看之時好像他們的動作舉止也是一樣啊!”
莫小邪道:“就算是親兄弟也沒有這樣相近的,宮大哥與天笑我看就是完全不同嘛。”
鍾勝一驚一乍道:“還有那個胖女子,竟然可以、可以遁地而行!看來江湖中的魑魅魍魎真是數不勝數啊!唉……我得趕緊拜下一位師傅才比較穩妥,如今沒有一技傍身的行走江湖,真可謂如履薄冰,說不定哪天就要小命不保嘍!”
宮天白道:“既然他們稱為魚人三傑,又有如此高深的水中造詣,料想廝事報複之際,必會將我們引往江邊。唯有依靠江水,魚人三傑的水術才可以淋漓盡致的施展啊!”
裘笑頷首道:“天白所言不差,他們之所以等來魚人三傑湊齊,為得正是要在江水中行事。故此,這幾日我們任何人絕不能靠近江邊,以免讓他們的計謀得逞啊!”
莫小邪道:“我師傅曾經說過,地行僧無論何時都會手持一尊盛滿清水的缽盂,以此來浸透土地施展遁地術。也莫管這些是不是障眼法,總之從現在起,我們絕不能將水灑在院中,以免被那位胖女子趁虛而入啊!”
宮天笑道:“依我說、他們人已湊齊,今夜或許還能風平浪靜,明日就要大動幹戈嘞!”
唐翎道:“所以今夜睡覺我們都要立著耳朵,而且還得輪流把守以防不測!”
莫小邪道:“還輪流把守什麼啊!要我說,莫不如這就去胡老頭家中摧城拔寨,來一個先下手為強哩!”
陸小仙道:“我倒是讚同小邪所言,留在家中把守無異於坐以待斃,萬一人家登門生事,還會讓家中高堂擔驚受怕。反正人家的矛頭已經對準,我們就盡管應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