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白一語道破天機真令杜月娥大出所料,她更是萬萬沒有想到,宮天白竟然還有一雙鬼眼!而且,前時宮天笑還在力道上毫不遜色,如今宮家弟兄在其眼中看來真可謂是鬼功神力!
杜月娥權衡利弊之後,說話的口氣明顯緩和了許多:“我自從歸順朝廷之後,江湖事就知之甚少,萬不曾想當今天下英雄輩出,今日得見真乃一大幸事啊!”
宮天白拱手道:“官家真是抬舉了。”
杜月娥道:“有道是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我們之間也就毋以公事而論了。宮天白啊,你為人謙和,行事謹慎,自打見你之時,我就自認其中必有隱情。所以嘛、這才留有餘地容下三日期限。”
封邊鐸耳聞杜月娥的口風不對,道:“主家、您看我的傷……”
杜月娥圓滑道:“你的傷也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而且人家唐姑娘已經當場賠禮,難道你就忍不下這點皮肉教訓嗎?唉……眼下當以緝拿真凶為重,我也是身在朝廷心不由己啊!”說罷,杜月娥環視眾人道:“但不知你們哪一位願與宮天白結伴查探呢?”
幾人方要自告奮勇,唐翎凸出身形,朗聲道:“此去拂雲山莊就由我與天白結伴。”
杜月娥頷首道:“唐姑娘做事穩妥,我看這樣正是再好不過。”
唐翎道:“那麼今日事……”
“今日乃是我杜月娥與諸位朋友結交,過往恩怨就此為止。但不知、意下如何啊?”
唐翎抱拳道:“多謝杜前輩寬宏大量。”
“嗬嗬,客氣客氣了。”
陸小仙道:“我有一事不解,還要向前輩請教!”
杜月娥一怔道:“哦!何事不解但說無妨。”
“昨夜我們相見之時,前輩怎會知道我與唐翎姐姐的名諱呢?”
唐翎繼道:“是啊,我們素味平生,前輩又怎會認識我們呢?”
杜月娥道:“魚人三傑中的李福與李壽,都是昨夜剛剛趕到的斷江寨。自從浮雲莊主薛仕泰親報策反之人乃是宮天白後,我就派出他們前去打聽你們的行蹤,所以就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你們兩位的名諱與江湖頌號。”
陸小仙疑道道:“啊!難道我等無名之輩早已聲名遠播了!”
唐翎望向魚人三傑道:“但不知你們又是從何人口中得知的詳情呢?”
李福望向杜月娥,不知當不當講?
杜月娥笑道:“嗬嗬,自可直言不諱。”
李福即道:“我們沿途出去幾百裏,確是沒有打探到相關的絲毫消息。但是就在前日,我們返回斷江寨的途中,偶遇到一位老者,正是他告知下所有一切。”
杜月娥道:“我也早已與李家兄弟商定,無論有沒有你們的消息,務必都要在每月初一趕回到斷江寨,而你們恰巧也是初一回來的。”
鍾勝思忖道:“一位老者告知了我們的詳情、那位老者可否背著一隻大大的酒葫蘆啊?”
李福驚問道:“你怎會知曉那位老者背著一隻碩大無比的酒葫蘆呢?”
李祿抱怨道:“而且他上來就說,洞察到了我們的心事,隻要把那隻酒葫蘆裝滿佳釀,自會告知我們要找的人如今身在何方呢!”
鍾勝興奮道:“嗬嗬,原來不醉翁他老人家一路尾隨我們啊!看來我鍾勝拜師的心願乃是指日可待了。”
眾人的心中卻是大惑不解,暗想笑春秋為何暗中追隨,又因何會把這些事情告知李福與李壽呢?
杜月娥疾聲問去:“怎麼、莫非諸位還與笑春秋有交情嗎?”
鍾勝朗聲道:“那是,他可是我未來的老恩師哩!”
裘笑察言觀色道:“這些位可都是笑春秋最為鍾意的江湖翹楚,而且他們也都是名師之徒啊!怎麼、看你的神情舉止、莫非還與笑春秋有些交情嗎?”
杜月娥怔怔道:“非但如此,笑春秋還是我杜月娥的救命恩人啊!”說話時,杜月娥的眼神中劃過一絲傷感。沉默片刻道:“如此一說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宮天笑故道:“如此一說,我大哥豈不是洗去冤屈嘞?”
杜月娥爽快道:“策反派帖絕不是宮天白所為,都怪我杜月娥輕信人言,險些給其蒙上不白之冤!我就這廂贖罪了!”說罷,杜月娥深施揖禮。
宮天白急急還禮道:“不敢不敢,杜前輩這是要折煞晚輩啊!”
陸小仙喜道:“嗬嗬,原來酒鬼爺爺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陰陽先生的師兄果真是技高一籌啊!”
李祿不忿道:“他這叫醉翁之意騙人酒!你可知道,要想裝滿那隻大葫蘆,可是花去了我不少銀子。而且還得先喝足後裝酒,一個來回折騰那是買斷了整個酒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