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頭上一把刀,老頭你活了大半輩子了,怎的就不明白呢?
——————明天修改,老鐵們,明天放假,一次性全補齊,八千——————
黃昏時,一隻白鴿撲棱棱地落在了窗台上。
張大人取下了白鴿腳上的信紙,展開來一掃,目光中有幾分滿意。
秦老弟說,芙蓉美人,來路清白。
是半路上擄的良家。
並不是那種費盡手段方才混入琴心畫館的奸細。
在確認了這個消息後,張大人鬆了一口氣,看來,芙蓉這兩天的詭異,並不是在他麵前耍花招……
她出身於良家,難怪會如尋常女子一般,渴望一份真心。
張大人捋了捋胡子,這種少年少女才玩的真心遊戲,他可是許多年沒玩了……若不是芙蓉模樣生得實在好,他是不會有這種興致的……
雖然許久沒玩過了,但他不認為,憑自己的魅力,還收服不了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少女。
思忖了一番,他走到書桌前,刷刷刷地提筆,畫了一幅圖。
更在旁邊題了兩句詩:“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來人。”他滿意地提起筆來,喚道。
“老爺。”一個小廝忙弓著身子跑了進來。
他把畫紙卷了卷,遞給小廝:“給芙蓉美人送去。”
程讓此刻正和三個美人商量晚上的行動步驟呢。這三個美人是從她後院的狗洞裏鑽進來的,程讓很詫異她們居然願意鑽狗洞,卻見這三位姐姐慷慨激昂地一拍身上的灰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些小廝都守在院門口,我們也沒辦法啊……”
程讓佩服得目瞪口呆。要知道,這三位美人一看就是極愛幹淨之人。
如今竟然願意為了她鑽狗洞,此情此意,萬分珍貴了。
程讓正這般想著呢,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當小廝匆匆忙忙地跑進來時,她慌慌張張不知道該把三位美人藏哪兒,卻見她們的反應速度遠快過自己,直接往床下一滾,半分猶豫都沒有!
程讓的嘴角抽了抽,這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麼?
“何事?”程讓看向跑進來的小廝,臉色微沉,對他的無禮表示不滿。
小廝訕訕一笑,忙道:“好事,好事,美人您有大好事了!”
同時將手中的畫紙遞了過去。
程讓狐疑地接過畫紙,展開來,在看到入目的一切時,挑了挑眉。
這是一幅畫,一個瀟灑倜儻的公子哥兒站在湖畔柳樹下,他手執折扇,正仰頭看著天幕上的一彎明月。顯然是在等人。
而旁邊題的兩句詩,“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更是點明了這幅畫的用意。
隻是吧……程讓看著畫中那個帥氣的公子哥兒,臉頰有些抽動,這張大人未免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
原來在他自己的心裏,他竟如此風度翩翩?嘖嘖嘖,見過沒有自知之明的,卻沒見過這麼沒有自知之明的。
但程讓還是換上滿臉的驚喜,她捂著嘴,大眼睛撲扇撲扇,顯然開心至極。
而後又匆匆跑到桌案前,提起了筆,一副想要寫些什麼東西回贈的模樣,卻遲遲落不下筆,好不容易落下筆了,卻又不滿意地將紙揉作一團,沮喪地鼓起了嘴。
如此反複幾次,她也不寫了,而是將張大人的那張畫仔仔細細地展平,壓在硯台之下……
而後,自懷中掏出了一方錦帕,有些嬌羞地遞給那等待著的小廝,含蓄地說道:“還煩請轉達老爺,他的心意,芙蓉已經收到了。”
那小廝一直在偷偷地打量程讓的反應呢,此刻見她終於決定好了,忙笑著接過她的帕子:“美人放心,您的話,小的都會給您傳達到。”
而後便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去複命了。在他複命之時,更是在張大人麵前把程讓的興奮、激動、羞澀、糾結全都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而後才把帕子交給張大人。
張大人聽得心神愉悅。
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一個女人這般崇拜自己了?他隻覺得意氣風華,心情大好!
他把這一放帕子放在鼻端聞了聞,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啊,真是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