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讓身子一顫,氣勢弱了三分:“媚雪那麼美,你居然無動於衷,不是不行,又是什麼?”

李越眼神微沉:“對她沒有感覺,就算不行?誰教你這些歪理的?”

“啊……”程讓傻眼。

他不碰媚雪,不是因為不信,而是因為……對媚雪沒有感覺麼?

可是……

“可是,十九歲的大好男兒,怎麼會對美人沒有感覺?我打小沒少逛過花樓,對你們男人啊,再清楚不過。不行就是不行,王爺您何必給自己找借口?”程讓表示不信。

男人嘛,誰都不會承認自己不行。畢竟這可是關乎麵子尊嚴的大事。

“你!”李越氣得額角青筋一跳一跳,他用身子把程讓往門上一抵,再低頭狠狠地咬了她脖頸一口:“若非我二人還未成婚,我非要把你就地正法,讓你瞧瞧我行不行!”

他溫熱的氣息撲在程讓的肌膚上,濕漉漉的,麻麻的,癢癢的,程讓羞得身子微顫,不禁伸手去推他。

聲音也嘟囔不清:“信你了,你行,你最行了,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果然男人那方麵是不能刺激的,那自己就勉為其難地先承認他行吧……也算給他保留點尊嚴。

畢竟,他行不行,其實她都不在乎的。

“別推。”李越忽然伸出一隻手來,直接將她的兩隻手扣住,按在她的頭頂。

程讓的動作立即被止住了。

黑暗中,李越低頭凝視了她一下,目光中隱隱有火光跳動,旋即,他鬆開她僵硬的雙手,身子緊緊地貼上了她的,手穿過她的背後,將她整個身體用力摟在了懷裏,頭也埋在了她的頸間。

聲音沙啞:“我行不行?我行不行?”

二人之間的接觸親密無間,在他出聲的那一刹那,程讓已經明顯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夏日的衣衫本就單薄,黑暗中,觸感更加明顯。

轟!腦中炸開。

霎時間,程讓的臉紅得幾乎要滴血!

呼吸也錯亂了起來。

“我行不行?行不行?讓讓,告訴我。”李越將她越摟越緊。

程讓羞得想要找條地縫直接鑽進去,活了十五年,頭一次,她真真正正地意識到了自己是個女人。

頭一次,她真真正正地擁有了女孩子才有的羞怯。

眼前之人,男性氣息狂烈而霸道,他的力氣那麼大,他的身子那麼熱……他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她心頭狂跳,身子酥軟……

“讓讓,行不行?嗯?我行不行?”男人還在催促著她的回答。

程讓像溺水了一般,連呼吸都要困難,但還是帶著哭腔,真心實意地擠出那一個字:“行。”

天地俱寂,隻聽得到二人粗重的呼吸和狂烈的心跳。

李越終於緩緩地鬆開了她,雙眼泛紅,裏麵盛滿了濃烈的欲望,他喘著氣,忽地低道一句:“真要命。”

而後將程讓猛一推開,轉身直奔裏間的浴池。

程讓錯愕地站在原地,在聽到裏麵嘩啦啦的水聲後,她身子又顫了一下,回想起剛剛的一切,她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轉身拉開門便跑!

外頭的雨已經不大了。夏季的陣雨總是這樣,一陣一陣的,程讓抬頭看了看天,踏著濕漉漉的地麵,連頭也不敢回,逃命似的逃出了北川王府。

李越用冷水衝了自己五遍後,終於稍稍冷靜了些。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果然,自己隻有在麵對她時,才會毫無自製力。

他換上了一身幹爽的裏衣,走出裏間後,才發現屋子裏已經沒人了。隻剩風,將門窗扇得呼啦作響。

見外麵雨勢已經幾乎停下,他也放下了心,卻還是走了出去,最後,在王府的一處花圃旁站定,他唇角漾起淺淺的笑意,彎下腰來,撿起地上碎成幾片的玉冠,也不怕割傷手,就那樣握著,一步步悠然地走了回去。

將玉冠碎片們整整齊齊地擺在桌案上,又自懷中摸出了程讓的那支銀簪,摩挲了一下,他這才走去關好呼啦作響的門窗,再點燃油燈,閑適地坐在燈下,翻看起他常看的那本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