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無助地看著柳思寧和騰中南：“這個人要殺我，你們要救我。”
一個意識落在陳展輝的身上：他們是警察，其中一個人是。
“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剛才，柳思寧已經了解到是有人故意殺人，剛才那架直升飛機就出現在上空，凶手就是從直升飛機上想把陳展輝殺死。
對準的目標很準確，也很恰到好處地，凶手似乎有意要留下活口一樣，柳思寧在想。
不斷地幻想這個凶手究竟有什麼目的。
“不知道，反正是有人要殺我。”陳展輝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他的雙手死死地抓緊柳思寧，視線卻落在騰中南那板起的臉部。這臉部也繃緊得嚇人……
時間還是晚上的兩點，時間還是過去了才幾秒鍾而已，陳展輝因為恐懼而再次暈倒。柳思寧無法再從傷者的口上知道更多的東西。
現場找不到目擊證人，這是柳思寧最憂心的事，也是柳思寧最擔心的事。
柳思寧坐在公交車上，騰中南已經迅速地下了公交車……
時間不再是淩晨，已經到了早上的六點，這輛公交車依舊停在馬路兩旁很醒目的地方。昨晚，柳思寧想了整整一晚，思緒已經開始變得淩亂起來。
柳思寧隻能夠繼續問陳展輝：“昨晚，是誰要殺你？”。
昨晚，對方隻是說了一半就暈倒了，柳思寧不斷地想，不斷地想，始終都想不明白凶手為什麼要殺死陳展輝：這疑點太多了。也許是死者和其他人有牽扯不清的關係。
疑點加上疑點就是真相，柳思寧不斷地想，也是不斷地想，腦袋幾乎被緊張的情緒擠破。陳展輝很無助地：“你，你要救我，我怕這個人不會放過我。”
陳展輝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誰想要殺他，因為自己的身份得罪了太多人，連陳展輝他自己都不清楚。陳展輝想不到究竟是誰要殺他，天啊！這太過張揚了，這個凶手竟然眾目睽睽之下開槍……
陳展輝努力地想想起昨晚所發生的事，突如其來的恐嚇讓陳展輝感到很不安。
凶手一定是和銀行貸款有關的事，上一次，就有一個富商因為生意失敗要和陳展輝的銀行要貸款，這一次被陳展輝拒絕了，陳展輝想起來，但他卻沒有對柳思寧說出來。
內心的掙紮仍再繼續，內心的害怕仍在。
“我也不知道，反正有人要殺我。”陳展輝很無奈地說，不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因為他在害怕，甚至連生命都會受到威脅。
所以，陳展輝不敢說真話，他的生命真的會受到威脅，陳展輝麵對柳思寧的時候，這態度就很僵硬，連臉部的肌肉都很僵硬地。
車上，隻有柳思寧和陳展輝，他們兩個始終麵對著對方。
月光的光線倒映在兩個人的背上是毫不輕柔地，也是毫不做作地。
陳展輝還是一臉的惆悵，連柳思寧的猜疑，他都沒有發覺到，他覺得自己真蠢。陳展輝抬起頭，眼光很不善意地打量柳思寧，對方的整張臉都變得繃緊，連眼神都變得繃緊。
“剛才那隻槍就隻是差幾毫米，就可以直穿你的心髒。隻是差一點，隻是差一點。”
“沒錯。”一個聲音從車廂上飄過，聲音很淡，幾乎是被怒氣修飾過的。
這個人就是楊琳，就是楊琳，柳思寧完全不知道楊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楊琳，楊琳，柳思寧很驚訝，從心裏感到驚訝：柳思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奇怪了，楊琳是怎麼知道陳展輝在這個時侯出事，這太奇怪，太奇怪了。
柳思寧覺得楊琳的出現實在是太奇怪了，直到楊琳在解釋過來的原因之後，柳思寧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楊琳的臉上和身上。
車廂裏依然彌漫著一層陰森的氣氛，連車廂外都一股陰森的氣氛僅存。
現在，三個人的呼吸聲是如此的僵硬，比外麵的空氣更要僵硬。
一股氣味很潮濕地彌漫著，彌漫於空氣之中變成糊狀。
楊琳的眼神很尖銳地刺在柳思寧的眼部很壓抑地，連楊琳都覺得柳思寧有一丁點的害怕。楊琳害怕的就是柳思寧的過度緊張和壓抑，楊琳看得出來，柳思寧很壓抑。
車廂裏是更加的壓抑哦。
輪到陳展輝說：“你是……”
“我叫楊琳，是柳思寧的同事。”
楊琳來到陳展輝的麵前從容地介紹自己，當楊琳一開口，柳思寧就覺得自己很尷尬。因為楊琳的出現讓他很吃驚，依然很吃驚地。
楊琳肆無忌憚地往柳思寧的身上摸索著什麼，她的警覺意識開始從現在變得淩亂起來。從現在開始，楊琳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