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要東西。”冷於敏很平靜地,整個人很微晃地站在安玉靜的麵前,身體也持續微晃一下。
這一邊,還有人從冷於敏和安玉靜的身邊經過,有人在注意安玉靜,有人也在注意冷於敏。腳步聲很寂靜地從冷於敏和安玉靜的心髒裏穿過來。
腳步聲依舊是很不安分地刺激冷於敏的不冷靜:“錢,你可以出多少錢給我換東西?”
“兩萬。”
“好,我明天把手提電腦交給你。”
冷於敏用最快的速度暫時地安慰安玉靜,她想在明天之前把冷鬱的日記刪除。冷於敏不斷地想,不斷地也安慰自己。
“於敏,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冷鬱的手提電腦?”
安玉靜很不理解冷於敏為什麼會有這種舉動,安玉靜很激動地握緊拳頭。
冷風從安玉靜和冷於敏的中間位置穿過,冷風絲毫不溫柔地落在冷於敏的身上,忽略了安玉靜:“我想要知道答案。”
走廊上很冷清,隻有安玉靜和冷於敏,冷於敏還在保持冷淡,無法地麵對安玉靜。
那個帶血麵的男人還站在窗外,安玉靜不敢看過去,隻當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個男人很詭異地向前幾步,在公用電話亭撥打電話,這個男人的視線始終落在安玉靜和冷於敏的身上。男人其實沒有在打電話,隻是裝作打電話的樣子。
這一邊,楊琳已經離開,不再跟著安玉靜,這也是柳思寧安排的。
楊琳在櫃台邊結完賬之後就奔出去,拉開的玻璃門後看到在電話亭裏打電話的那個男人。楊琳看不到這個麵部有血的男人,隻有安玉靜看到,隻有安玉靜看到。
“安玉靜,這個你不應該問啊。”冷於敏很勉強地,滴泣聲很低喃地從冷於敏的喉嚨裏爆發出來:“這是我表弟的東西,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於敏,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對冷鬱的遺物這麼有興趣?”
“不是有興趣,而是我想要這些東西。”
“能不能告訴我原因?”安玉靜企圖地試探冷於敏。
玻璃窗外的那個帶血的男人還在打電話,繼續用狠狠的目光盯著安玉靜。男人的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繼續在裝作電話的樣子,鼻子上沒有任何的呼吸。
“不可以,因為這是我的東西,是我和我表弟的東西。”
冷於敏很奇怪地注視安玉靜很不驚訝的麵色:她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一提到冷鬱,她的表情是極其的不同:安玉靜。
“不是屬於你的。”安玉靜很冷淡。
“安玉靜,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做,你才可以相信我。”
電話亭裏的男人已經不再了,電話亭裏空空的,隻有掉下來的話筒不停地懸著搖晃。
冷風也從電話亭那邊隔著窗戶奔進來,風聲沙沙地,好像是女人的呼吸聲一樣冷淡。
這裏,這裏的位置上,又有冷風從玻璃窗這裏的縫隙裏很不安分地搖晃進來。
冷風持續好一會兒的平靜。
“於敏,你不要怪我,是我自私,完全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玉靜?”冷於敏很激動,激動得把拳頭握緊:“安玉靜,你還有別的企圖,對不對?”
冷風還在堅持地隔著窗戶吹過來:“你還想要冷鬱的東西?”
冷於敏指的是冷鬱的手提電腦,手提電腦裏有安玉靜想要的東西。
冷於敏就是知道,所以她沒有對安玉靜說明白。
是,安玉靜想要的就是這部手提電腦,裏麵有安玉靜想要的東西。
冷於敏也很自私地麵對安玉靜:“這錢我可以收下,隻是我明天才可以把東西給你。”
冷於敏指的就是冷鬱的電腦——
“可以,我可以等。”
安玉靜還是按照柳思寧的安排對冷於敏提出了這個,安玉靜可以等。和柳思寧所設想的絲毫沒有半點的差別:“明天中午12點前可以給我?”
冷於敏也無法麵對安玉靜極其冷淡的態度:“明天中午12點之前?”
“對,沒錯。”安玉靜的口吻和昨晚柳思寧說話的口吻是一樣:必須把東西帶回來。
柳思寧的信任給安玉靜有一種的壓力,安玉靜很想在柳思寧和楊琳的安排下把冷於敏的話套出來,安玉靜無法做到讓冷於敏毫無怨言地說出來。
這不太可能:安玉靜想。
有什麼不可能的?冷於敏直視安玉靜。
柳思寧的話還在安玉靜的心裏徘徊,這讓安玉靜無法冷靜。
安玉靜在冷於敏麵前沒有任何的抵抗力,終於,安玉靜哭出來:“於敏,你的話太讓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