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葉湘麵色發白地看著蕭玲玲和韋男。葉湘的眼神和剛才已經很不同了。眼神裏透著平靜和冷漠，葉湘把陳光亮冷落在一旁。
陳光亮依舊地坐在葉湘的身旁，他沒有說任何的一句話。從蕭玲玲和韋男進來開始，陳光亮就在沉默了，這沉默和剛才是截然的不同。
葉湘看著陳光亮的眼神也是很不同的，是明顯的冷懼。
葉湘的全身發抖了一下，陳光亮注意著蕭玲玲和韋男的舉動。
陳光亮坐在座椅上，沒有半點的疑惑。
蕭玲玲似乎在哭，似乎又不在哭。蕭玲玲定定地站在原地，雙腳是麻木而麻痹地。她的全身都是僵硬而顫抖，眼神裏麵全是被‘違約金’這三個字掩蓋住。
說話聲從蕭玲玲的口中冒出來是斷斷續續地：“大，大小姐，我，我賠不起違約金。”
“這個合同上已經寫得很清楚，你還有兩年的合約時間，如果你不想違約的話。”
葉湘在解釋，在蕭玲玲的麵前解釋……
室內的空氣隨著空調機的溫度變暖了，葉湘抓住合同的手在微光下抖動，合同落在葉湘的膝蓋上是重重地。雙手也落在合同上，她的感覺是很奇怪地激動。
雙手落在合同上是重重地，冷汗從葉湘的背脊上滑落來，這冷汗一直到了胸部上。
葉湘很從容地在蕭玲玲的麵前笑了一下。
古怪的微笑也從蕭玲玲的麵部露出來。
這時，蕭玲玲竟然在葉湘的麵前哭，超大的哭聲幾乎可以把窗邊的玻璃花瓶震碎。
突然，玻璃花瓶從窗台邊跌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在室內的所有人頓時臉色變了，每一個人的身體在微微地抖動。
陳光亮在這幾個人之中是反應最大的，他被落在一地的玻璃尖叫起來，這聲音劃破了時間的寧靜。他從座椅邊起身，陳光亮拾起地上的百合花，碎玻璃上有葉湘冷漠的臉色。
陳光亮把百合花扔在身旁的韋男身旁的垃圾桶裏。
百合花裏有刺鼻的黴味。
陳光亮的情緒很緊張地，淡漠的臉下還是很漠然的情緒。
陳光亮回到座椅上，眼神很地落地看著蕭玲玲和葉湘。
聲音厚重地落在蕭玲玲的身上：“你還有兩年的合約才到期，玲玲，你先考慮一下，不要衝動地離開。”葉湘在勸蕭玲玲。
“不過，阿Ben他不喜歡我，他總是在針對我。就在剛才，他罵我在走台的時候沒有表情。”蕭玲玲在葉湘的麵前提起了騰中南，阿Ben就是騰中南的英文名。
蕭玲玲的語氣很刻意地生硬，在葉湘麵前毫無顧忌地。特別是蕭玲玲在提起騰中南的時候，這表情是相當的困惑。
這表情是特別的怪異，連蕭玲玲她自己都無法冷靜下來，提起騰中南的時候是特別的激動。蕭玲玲向前一步，失去重心的身體撲倒在陳光亮的懷裏，陳光亮拉住蕭玲玲的手。兩個人的頭碰在一起，蕭玲玲站在原地，麵部上的表情是很緊張地。
陳光亮把蕭玲玲從他的懷裏放開，手機從陳光亮的衣袋裏響起，手機的聲音在光線下顯得很幹脆的平靜。
韋男依然沒有說話，一直都在保持沉默的狀態，韋男很想說話，隻是他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韋男一直在觀察蕭玲玲，她在哭，在哭。淚水很激動地從麵頰上流出來，這哭聲很刺耳地落在韋男的視線裏，韋男在發抖之後，身體上有麻痹的感覺。
雙手也很麻痹地抖動，身體也在麻痹地抖動。
韋男咳嗽了一聲，聲音很嘶啞地從喉嚨裏爆發。
韋男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被某種東西抓緊一樣，身體裏又發出比剛才更激烈的危險的警告。
葉湘，陳光亮，韋男，蕭玲玲這幾個人在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陳光亮：“阿Ben為什麼要針對你？”
他說話的聲音很粗糙，似乎在注意蕭玲玲，似乎又不是。
“他是在挑剔我，在彩排上，他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蕭玲玲還在抱怨對阿Ben的排斥，蕭玲玲很生氣地在葉湘麵前板起臉。
蕭玲玲不再緊張。
她不再在哭，很委屈地在葉湘的麵前擠弄一下眉眼。然後，蕭玲玲在生氣，因為對騰中南的不滿在生氣。剛才在台上，騰中南那討厭的麵色就讓蕭玲玲感到煩悶。
騰中南，騰中南：蕭玲玲不斷地在排斥這個名字。
“我沒有這個意思。”
這時候，騰中南進來了，麵色緊湊地來到蕭玲玲的身旁：“剛才你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