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遠不再溫和地說:“他們是安晗的家人,他們要對付我,因為安晗的死,他們在追究我的責任。”馬遠繼續說:“沒想到我會在這個小區裏遇到你。”
外麵那感到恐怖的東西還在,陳光亮是借著和馬遠搭話的時間來掩飾自己空虛的。陳光亮在抽煙,打響的打火機裏發出哢嚓的聲音。
又哢嚓一聲響,這打火機裏不再有火光。
打火機很重地落在陳光亮的手中。外麵,外麵那東西究竟是什麼,陳光亮在想。
思緒已經被自己的警惕完全地占據了他的思想裏,陳光亮想擺脫這鬱悶,猶豫從陳光亮的眼皮裏暴露。
陳光亮背對著窗戶,依舊感覺到今晚和以往的氣氛真的很不同。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在聽馬遠的解釋,眼皮很無力地抬起來,眼睛裏有顯眼的血絲。
陳光亮努力地想讓自己去麵對馬遠,隻是他仍然不了這折磨感在吞噬著他。
淚水幾乎從陳光亮的眼睛裏冒出來,他在壓抑住這流出來的眼淚,酸痛感在刺激著快要快停下來的心髒。
在馬遠開口之前,陳光亮已經全然地平靜下來了。
“他們是安晗的家人,他們不相信我,以為是我害死了安晗。”
煙絲落在馬遠的手上,手上有漠然的灼痛感。
“呃……”陳光亮不知道該說什麼。
噴水池那邊,燈光的影子隔著窗落在陳光亮的眼球裏。
陳光亮眼神裏全是疑惑的驚恐,站在窗邊的陳光亮,內心的感覺是超怪異的肅然。
然後,陳光亮回到沙發上,他給自己和馬遠倒了兩杯酒。
此時的夜風大了一點,這風把陳光亮的頭發遮住了。
他伸出手來輕拂了額前的短發,陳光亮的頭發不再是淩亂地。抬起右手拂動頭發的時候不再是用力的,陳光亮心不在焉地坐在沙發上,麵對馬遠。
右腿搭在左腿上,陳光亮握緊酒杯,酒杯落在膝蓋上。他隻是喝了幾口酒而已,腦袋裏立刻有暈眩的感覺。
他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麵對馬遠。
馬遠已經把杯裏的酒喝完了。外麵還有嘈雜的聲音,有人在叫馬遠的名字,有人在大喊。坐在沙發上的馬遠在平複溫和的心態,不理會外麵這高分貝的聲音。
外麵不再有聲音,估計他們已經離開了。陳光亮在喝酒,酒的濃鬱味再刺激著陳光亮的舌頭。舌頭上有疼痛的感覺,陳光亮沉吟了一下說:“安晗的死和你沒有關係?”
陳光亮的還是若然地注意馬遠的反應。
陳光亮從嘴角邊擠出這幾句話。
“嗯。”馬遠順著陳光亮解釋,低沉的眼眸裏透著無奈。
室內開始暖起來了,暖氣機的聲音躁動地發出響聲,這聲音讓馬遠和陳光亮都同時覺得厭煩。
就在陳光亮打開暖氣機的二十分鍾內,他的全身是急躁的,很不安穩。
陳光亮一直在留意著馬遠,陳光亮的心情還是複雜地。陳光亮的心髒似乎是休克一樣。
他發覺自己在馬遠的麵前很虛偽,陳光亮在拍動手背上的煙灰,煙灰順著陳光亮的膝蓋上落在地磚上。
此時,陳光亮的身體在變暖起來,全身又是抽緊的發痛。
房間的光線很陰暗地從露台外射進來……
掛在牆邊的玻璃鏡框突然在破裂,裂痕發出清脆的聲音。
陳光亮和馬遠都沒有注意到房間裏的改變,陳光亮在抽煙,馬遠也在抽煙。
馬遠的眼光深陷了下來:“安晗是被嚇死的,法醫都解釋了。”
“被嚇死?”
“是啊。”馬遠在哭,他在發泄這鼓動的哭聲。
房間裏,玻璃框回複到了正常,玻璃變回了現狀,沒有絲毫的破損。
對麵的三樓,燈光在一眨一眨地,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閃動下的光線,這個男人在上網,他打字的速度很快,他沒有看到窗外麵有黑影穿過……
室內,馬遠低低地說話,頭部很重。
陳光亮有點愕然了,因為是馬遠那細微的反應讓陳光亮還處在煩悶和煩躁之間掙紮。陳光亮的手在拍打這手背上的煙灰絲,拍打的煙上還有燃燒了一半的煙灰。
煙灰從煙頭上順著順時針的方向落在地磚上。
煙灰被風吹到馬遠的腳邊。
外麵的夜色很黑,給人的感覺就是頹廢的怕。
淚水遮掩了馬遠那模糊的臉部。
馬遠停止了哭。
陳光亮打開了電視機。
馬遠扭過頭來,打量著一點也不信任他的陳光亮,馬遠把喝了一半的酒放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