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來,來到楊琳身旁的座椅上坐下:“很奇怪,我感覺到,這個莫奇偉一定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們。今天,他的表現很不正常。”
“從我們到達嘉和集團開始,他好像知道我們要來似的。”張其憂心地說,想起今天,那個莫奇偉的表現確實是讓他感到怪異。從他的語氣之中可以聽得出他是有事隱瞞著。
“對,他對我們很不客氣。”楊琳插話了,右手在翻動著莫奇偉的檔案資料。眼睛從未離開過這薄薄的白紙上。
楊琳細細地看著莫奇偉的照片: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他?
楊琳想起了在化驗室外,那個身影好像就是……
楊琳隻是想,沒有肯定這個在化驗室的黑影就是莫奇偉,隻不過……
莫奇偉,莫奇偉:楊琳看著資料的同時,也不斷地想起莫奇偉。
“冷鬱,安玉靜,安晗他們三個一定有問題,可是,我也無法解釋這期間到底隱藏了什麼事情。他們的關係很混亂,要想問清楚整個過程,我們隻可以找莫奇偉。”
張其冷冷地:“莫奇偉——”
張其低喃了一聲:“還有陳展輝。”
張其把所有和案件有關係的人都搬了出來,案件很迷糊。
“會不會是我們的懷疑和判斷都有錯誤呢?”
“會吧,也許會。”柳思寧很倉促地表態:“我們從一開始就把問題的重心放在冷鬱的身上,直到現在,從莫奇偉開始,我們的破案思路都被這些人弄糊塗了。簡單的說,冷鬱的死和莫奇偉很有關聯,除了安玉靜和安晗之外……”
“之外是什麼?”張其和楊琳同時地說。
“是直覺錯誤地引導我們去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柳思寧又重新地點燃了另一隻煙。
煙上的沉重讓柳思寧很煩悶,這情緒持續了很久。
“我們忽略了這個人。”楊琳說,開始打算將自己的想法對柳思寧和張其說出來。
楊琳總是覺得不妥,心情極其躁動地把莫奇偉的資料放在台上。
“忽略了誰?”張其對楊琳的這個問題提起興趣來:“我想知道。”
“冷鬱的表姐冷於敏——”
“什麼?冷於敏?”張其很暴躁地從座椅邊起身,左腿碰到座椅,座椅搖晃了一下:“冷於敏是冷鬱的表妹,他和冷鬱之間有不妥嗎?楊琳,是不是你的聯想有問題?”
“我隻是推斷而已,我沒有證據證明冷於敏和冷鬱的關係很不正常。”從冷於敏出現在冷鬱的出租屋裏裏,楊琳就開始猜疑這個冷於敏,是安玉靜在臨死之前曾經打電話給楊琳。
楊琳這才醒悟過來,她徹底地懷疑冷於敏。
“任何的懷疑對我們來說是暫時的證據,張其。”柳思寧接著楊琳的話說下去。
“還有,冷於敏為什麼要拿冷鬱的手提電腦,這正常嗎?”
“可是,我們跟蹤過冷於敏,她沒有和陌生人接觸過。這個女人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她沒有和誰特別有來往的。”
張其補充地解釋,他跟蹤了冷於敏幾天,沒有發現她和別人來往過。
張其沉思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怒氣從身體裏油然而生。
“嗯,確實是這樣。”張其表態了,情緒很明顯地浮躁和激烈的不安。
“事情的表麵並不是我們所想象的,她一開始就在注意我們,冷於敏很有心計。”
柳思寧把冷於敏看成是一個很心眼的女人,從和她相處過幾天的時間,柳思寧就覺得冷於敏和別的女人很不同。他想起冷於敏,想起了冷鬱……
冷鬱的死狀讓柳思寧在惘然,冷鬱的血跡是被人處理過,用化學物質處理過。楊琳的化驗結果讓柳思寧嚇了一跳,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柳思寧還在想,仔細地想冷於敏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她讓他覺得可怕。
“如果是這樣,冷於敏和莫奇偉會有關係?”
張其突然來了興致,他一直覺得冷於敏和莫奇偉有來往,這個想法聚滿了張其的思緒裏。張其也不得不這樣想下去。
張其握緊莫奇偉的資料,從第一頁開始看下去。皺起的眉頭是更加的壓緊。
“不全然否定。”柳思寧抬起頭看向張其和楊琳,楊琳在沉默。
“也就是表明,冷於敏和整個案件有關係?是這個意思嗎?思寧?”張其繼續推測。
柳思寧開始默然了,對張其的話從來都沒有反對過,但是今天……
柳思寧發覺自己變了,變得憂心。
總之,柳思寧的心情很不好——因為冷於敏。
他們的話題從莫奇偉到了冷於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