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權在自家花園中品著西湖龍井,直身站起倚在池邊欄杆處。池中荷花如出水芙蓉,爭奇鬥豔。
遠方飛來一隻鴿子,停在欄上。柳權解下信件,緩緩展開。
“果不其然,魏忠賢那廝真要謀反。”
“老爺,那你……”
“給我備好車馬,我現在就去稟告皇上。”
“老爺,你剛從揚州回來,再歇息幾日吧,身體要緊。”
“這是關乎國家,豈有慢點的道理!來人!”
幾個仆人上前。
“去給我牽一匹馬,我有事外出。”
“是,老爺。”
臥房後院中,柳璟正舞弄自己的佩劍,花式繚亂,引的旁邊的柳昀駐足觀看。
練武暫罷,柳璟便去歇息一會。
“哥哥,這武功這麼好看,可否教我一招半式的。”
“昀兒,你一個女孩子,要懂得的是勤儉持家,修身養性,學這些打打殺殺的作甚。”
“哥哥,我要當的可是女俠,行俠仗義,闖蕩江湖。”
“你如此豆蔻年華,當然不懂這江湖的殘酷,女俠,不是這麼說說就能當的。”
“那學武也能防身,畢竟江湖這麼險惡對吧。”
話說的柳璟無言以對,隻好默不作聲去練武了。
琅玕府在一群人來勢洶洶,瞬間將府邸包圍,府周圍的人們紛紛遠離這裏。要知道這群不速之客,手中的佩刀可是皇上禦賜的繡春刀。
靳武破門而入,正撞見柳權牽著一匹馬往外走。
“柳大人,剛回家就往外走,所為何事啊?”
“靳武……”柳權咬著牙,“此事你不必管,倒是你來此作甚。”
“問的好。那得問大人你知道些什麼了。”眼神裏帶著殺氣,頗有氣勢。
“靳武,你可知道你現在是錦衣衛!”柳權遂知靳武來意。
“那又怎樣,我隻是受人之托,別無他意。”
“皇上帶你可不薄,你就如此做你的錦衣衛!”
“少廢話了,今天,你們這府上,休想,留活口!”
一句話嚇得柳權一時說不出話來,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轉身就是往後院跑。
守衛上前抽刀做出戰鬥的姿勢,靳武冷笑一聲:“你們想死的和我說一聲,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的。”
守衛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上前。“唉。”靳武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去後院追人。
守衛拿刀擋住去路,些許膽怯。說時遲那時快,靳武抽出刀來,手起刀落,幾個守衛也紛紛倒下。
手下也一擁而上,抽刀的聲音十分刺耳。靳武手中的刀上殘留著帶有餘溫的血,在風中留下殘忍的味道。
柳璟柳昀撞見瘋狂逃竄的父親,心生疑慮。
“爹,出什麼事了?”
“璟,快,快帶著昀兒去藏書閣。”臉上是那麼狼狽。
一扇扇房門被踹開,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屍體,為了毀屍滅跡,他們不惜放火。
藏書閣前。
“大人,別的地方都搜過了,就剩這兒了。”
“嗯,包圍這裏。”揮揮手,身後的手下們迅速把藏書閣圍了起來。
“早就聽聞柳大人的琅玕府,今日來訪,果然像琅玕一樣美麗。隻不過,今天就再也沒有主人了。柳大人,在下很敬重你,願你能出來受死,別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聽見屋外靳武的叫喝,柳權急忙打開書櫃後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