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三人終於走到了邊境上,再往前一步便是玄武派的地界了。維無實抬起腿回頭望了一眼,今番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你說咱掌門是不是摳門。”談天地已經跨過了邊境,“沒車開,沒火車乘,人家過年春運好歹能拿張站票吧。”“你哪裏知道,掌門是要我們走到玄之武那裏,體現誠意啊。”“送禮就是最好的誠意了。”陳羲之真恨不得把無根之水在這喝了,想自己一個舞文弄墨之人居然挑著個葫蘆在路上走就像個小攤販一樣。陳羲之搖了搖頭,我這臉呐。
三人一到玄武派的地界就感覺有點冷,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這對在竹林修行過的維無實和陳羲之沒什麼影響,讓生在鬧市區從小看著霓虹燈長大的談天地就有些不自在了。附近的風景確實很好,但都沒有人為建築,都是自然景觀。陳羲之不禁胸口一陣火熱,在來到這樣幽靜的地方不留下點痕跡真是說不過去了,把竹竿往地上一插,自己從包裏拿出筆墨,找了一棵大樹,從上到下看了一眼,大喝一聲,騰空而起,揮筆在那棵樹的葉子上寫下一個又一個字。一切都是那麼輕柔,通篇寫完都沒落下一片葉子。
“羲之果然書畫雙絕啊。”維無實讚歎道,“以葉為紙,以樹為景,雖不知寫了甚,但終究是大手筆啊。”他看向談天地,談天地正捏著下巴在那思考,“我有個主意,咱拿根繩子把這一圍,要看的人收參觀費,你覺得能掙多少?”陳羲之已經緩緩落地,看向自己寫的滿樹葉的字,自豪感油然而生,在樹幹上用白漆寫下陳羲之三個大字,又覺得不夠拉風,再加了到此一遊四個字。
三人繼續趕路,直到眼前出現了一棟別墅。別墅通體白色,紅色的屋頂,門是用銅鑄造的,金光閃閃。談天地第一個走去敲門,“有人在家嗎,沒人我們就進來了。”“這啥邏輯?!”陳羲之又想嗬斥幾句,誰知門自己緩緩打開了,一股血腥味直撲鼻孔。“不好!”談天地聚氣在手,一麵冰盾就出現了,維無實也開始聚氣,一把冰錐握在手上。陳羲之拿著硯台,如果有誰突然竄出來就砸他。
屋裏沒有想象中那麼黑,恰恰相反,因為巨大的落地窗,裏頭一片光明。談天地看了看屋裏的擺設,可見這裏是大戶人家的住所,氣味是從廚房傳來的,三人一前一中一後慢慢往廚房走去。廚房的門虛掩著,談天地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然後拿冰盾慢慢推開門,一灘血順著台階流了下來。“啊!”陳羲之大叫起來。“慌啥啊!”談天地把門徹底打開了,指著地上的雞毛和魚鱗,“這就是血的來源,瞧把你給嚇的。”“有雞毛和魚鱗,那肉呢?”維無實在廚房四處看了看,也沒鍋子啥的煮著肉。就在三個人被一灘血吸引的時候,門口響起了動靜。三個人立刻組成隊形,慢慢往門口移動。
“我說,你覺得門口有什麼?”維無實問談天地。“是什麼都有可能,最好是個讀書人,咱還能講點道理。”談天地正想著,突然停住了,“你聽外麵的聲音,是不是在吃什麼?”“好像是。”“屋外……不好,咱手推車遭殃了!”談天地直接衝了出去,就見一頭長角的怪獸正在撕咬著手推車的包裹,不過可能覺得費勁,怪獸直接把包裹吃了下去。“那是我們所有的口糧!”談天地火了,變出一把冰劍就刺了過去,怪獸張牙舞爪著撲過來,與談天地打在一處,戰了三十回合不分勝負;維無實也提著冰劍衝殺過去,又鬥了五十回合,陳羲之拿著硯台一咬牙一跺腳,讀書人今天要打人啦,咿咿呀呀著把硯台扔過去,直接砸在了怪獸的左眼上,談天地和維無實手起劍落,在怪獸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叉。怪獸狂叫著吐出一團烈火,談天地和維無實的武器沒多久就化成了水汽,在兩人重新聚氣的時候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