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鑫的村莊現在已經全部戒嚴,太陽下山就不許出門,全村幾乎所有男子都被動員起來,拿起武器守在了圍牆之內。典鑫每個早晚都會去向天龍少爺請安,告訴他不用害怕,王清為不是自己對手之類明顯的謊言。天龍逃到典鑫這裏的幾天也是沒睡好沒吃好,苦思冥想自己的出路,如果自己借助外部的力量當上了掌門,那跟傀儡又有什麼區別,但要是沒有兩大派的進攻,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當上掌門了。這些天他聽到了一些口風,說是白虎派與懷遠在龍尾地區反複交戰,這些天愣是不能前進一步,朱雀派和王清為在奧斯特裏茨對峙,雙方誰都沒有先打第一下。
“唉,天命啊。”天龍現在除了唉聲歎氣,再也沒有其他可做的了。聽說蕩寇已經包圍了村莊,天龍感到大勢已去,喊來了典鑫道:“這次的事真是辛苦你們了,我自知已經不是王清為的對手,所以請你們把我交出去,別再打了。”典鑫眉頭一皺,跪下磕頭道:“天龍少爺,您可是掌門的不二人選啊,我已經動員起全村下到九歲上到九十歲的人拿起武器保家護院了。”天龍本就心腸比較軟,一聽說這樣的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典鑫見天龍少爺去意已決,讓他先行休息,自己去安排。
如果你問這幾天蕩寇動手了沒,還真發生過小衝突,不過敵人那裏是一道炮牆,在蕩寇的親自掩護下,幾個學生確實冒著生命危險跳了進去,誰知後麵是一排排槍陣,幾聲槍響加上幾聲慘叫就沒人聲了。蕩寇還想拉人去攻,當晚幾乎所有學生都把被子踢了睡覺,早上一醒,一半的人請病假。把蕩寇給氣壞了,喝令那些請病假的先衝,“你既然有力氣來請病假,你就有力氣翻牆;你居然有勇氣向我請病假,那就有膽子闖槍陣。”那些學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在那哀嚎,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幾個聰明的學生趕緊跑到文選那裏,詢問對策,維文選仔細想了想,決定去和蕩寇說一說。
等來到了蕩寇的營帳,隻見蕩寇正在喝涼水給自己降火,他真不明白為啥自己的弟子都那麼怕死,害自己不能提早立功,提早受賞。“蕩寇大人。”文選拱手施禮。“是你啊。”蕩寇眼都不瞥一下。“天威所至,大地太平,隻需派一個使節去說成的事,何須勞煩您的怒氣呢?”文選恭維道。蕩寇的火氣消了一些,大聲罵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派使節,那典鑫給臉不要臉,我都派過去一個了,他居然還給亂棍打出。”蕩寇說道。“那您明天再派去一個試試唄。”維文選說道。“我可不希望自己被打臉。”蕩寇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好吧,既然如此,還是最不值錢的我去吧。”文選的話讓蕩寇的嘴角都上翹了,對啊,這無實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在外交方麵還是有兩手的,況且他去了就算被打死,對自己又有什麼損失呢,立了功還是自己的,“嗯,言之有理,你明天一早就去吧。”
第二天一早,蕩寇和他的貼身弟子們肩並肩坐在營門前目送文選走向典鑫村莊的圍牆,那些對維文選有些感情的人都擔心他的安危,而蕩寇一群人則嗑著瓜子在那看。等維文選走到了圍牆外,對著圍牆裏報上名姓,“我是維文選。”裏頭先是竊竊私語,隨後是鑼鼓之聲,圍牆上放下一個梯子,以前是給跟繩子拉使節上來的。維文選踩著梯子進入牆裏去了。把一塊兒在那看戲的上次進去的使節給看傻了,喲,這啥待遇啊這是。
典鑫邀請維文選到大堂就座,其他的狗子們也都聚到了堂裏。“恭賀文選先生一路飛黃騰達。”典鑫寒暄起來。“哪裏哪裏,不過改了個名字,我還是原來的我。”文選停頓了一下,說道:“明人不說暗話,典鑫前輩不是真想為天龍奮戰到最後吧。”話一出口,典鑫嚴肅的臉突然眉開眼笑,“真是前有刁信厚,後有維文選啊。不錯,我們是絕不會為天龍奮戰的,我們隻為我們自己。”維文選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想你們已經有計劃了吧。”“是的,不過這樣的計劃還得聰明人來辦比較好。”典鑫把自己的計劃都告訴了維文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