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淩芸坐在大帳裏正讀著遠方送來的戰報,上麵說襲擊的運輸線的小部隊折損大半,氣得她一下撕碎了戰報,“都幹什麼吃的,堂堂白虎派騎士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半蔵(展家對首領的尊稱),我們聽從掌門之命千裏襲人已經夠疲憊了,不能奢求他們屢戰屢勝啊。”一個騎士說道,這個騎士也是展家的間諜,名叫展騰飛。“我明白,可要是不能切斷敵人補給線,那戰鬥會更持久的。我們本來給養就不多,一路上還能搶點,到這兒可就兩眼一摸黑了。”展淩芸看著繳獲的青龍派地圖,能和朱雀派會師真多虧這麼一張地圖,白虎派掌門白王虎在發動對龍尾地區的攻勢時勢如破竹,他沒有像以前的白虎派騎士那樣攻打臨海學院,而是繞道進攻其他地方,一路上也是順風順水,突發奇想要和朱雀派會師共同對付王清為,雖然展淩芸極力勸阻,白王虎仍舊一意孤行,這次行動由白飛擔任主帥,自己擔任參謀,率領精銳騎士五千人奔襲到此。
白飛就是當年的監軍,現在卻成了展家的上司,一來是因為展家失勢;二來也是虛榮心作祟,好不容易從被統治者變成統治者,除了變本加厲打壓原來的人,還有什麼比這更有樂趣的事呢?出去襲擊運輸線的全是展家的弟子,白飛一個自己人都沒派,展淩芸手底下本就才三百精銳,一個人都損失不起的。曾經的白虎派掌門白文虎對展家是非常客氣的,主要還是因為當年白虎派內亂,掌門需要展家的幫助才能統一白虎派,現在白虎派內部統一了,那麼展家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報告!”一人來報,“剛剛在門口抓了個人,自稱是王清為派來的使節。”“帶進來。”展淩芸說道。那人被帶進大帳,昂首挺胸,全無懼色。“大膽,見到我們的半蔵還不下跪。”展騰飛嗬斥道。“青龍在上,不拜貓咪鼠輩。”那人說道。“好,有骨氣。”展淩芸“嗬”了一聲,“給這條龍鬆鬆筋骨。”“遵命!”兩個騎士拿起馬鞭就抽打那人的腿,打了一百多下才把那人給打得跪倒在地。
“你叫什麼名字?”展淩芸問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劉玄是也。”劉玄咬著牙說道。“好,來幹什麼的?”“哼,你又不是統帥,我幹嘛跟你說。”一聽劉玄的話,展淩芸花容失色,握緊了拳頭,真是我哪裏鬱悶你說我哪兒,發紫的臉一沉,“你知道我們展家是怎麼訓練間諜的嗎?”展淩芸慢慢站起身,看著劉玄,“第一課就是承受各種酷刑。”展淩芸拔出馬刀對準了劉玄,劉玄麵不改色,大笑道:“都說白虎派化外蠻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本來我家主人王亞聖想與貴派單獨議和的,唉……可惜啊。”
“單獨議和?”展淩芸來了興趣,“說來聽聽吧,條件什麼的。”“你又不是統帥。”劉玄把頭一撇,看得旁邊的人氣得牙根癢癢。“我是參謀,也是有話語權的。先跟我講,我會去報告統帥的。”展淩芸說道。“不行,這樣的大事隻能報告給統帥。”劉玄堅決不妥協。展淩芸無奈,一刀給他鬆了綁,“跟我來。”展淩芸走在前麵,帶著劉玄往白飛的大帳走去。劉玄一瘸一拐的,不知從哪兒拿出包番茄醬,吃到了嘴裏,留了點在嘴角。
展淩芸在一個大帳前停住腳,兩個看守詢問情況,展淩芸用白虎派的土語跟他們說明白,那兩個看守就押著劉玄走進了大帳,白飛正坐在帳中哼著小曲,一看到被押進來一個人,用手指了指詢問情況,那兩個看守就把展淩芸的話複述了一遍。“哦,原來是青龍派的人啊。”白飛示意給他個座位,既然是來談判的,那自然得顯示一下白虎派是多麼文明的門派啦。劉玄謝過座位,看了看兩邊的看守,“你們都退下吧。”白飛說道。等兩個看守出去了,劉玄突然開口說起了白虎派的土語,把白飛嚇了一跳,(以下全部翻譯好了意思)“你怎麼會說我們的土語?”“泰格森(對白虎派白家人的尊稱),我的父親是當年被張懷遠虜走的工匠,不得已投身青龍派,我的父親做夢都希望能回到白虎派去,為白虎派一雪前恥,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劉玄將手放在胸口,熱淚盈眶,“後方還有好多白虎派的遺民都盼望著呢,他們一定會群起響應的。”白飛聽完很是激動,“不愧是我白虎派的子弟,好男兒。”(你要說那些遺民會幫忙嗎?其實是不會的,他們在青龍派得到的待遇比白虎派好多了,白虎派過的生活還是比較原始的,通信靠吼,出門靠馬,升官靠打,結婚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