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聰潰敗,現在白虎派也和蕩寇開始交手了。坐鎮中軍的朱玉魂和雅婷一直密切監視著王清為中軍的動向,因為兵力有限,王清為的中軍分不出人來支援左右翼,一旦分兵,那朱玉魂就親自帶人直衝中軍,將王清為一舉拿下。目前雖然朱秀聰一邊損失慘重,但是冰湖一帶也早就支離破碎,無法行軍了。白虎派一側交戰正酣,也看不出誰更占上風。
“王清為啊王清為,區區螢蟲也敢與日月爭輝。”朱玉魂笑道:“雖然是對手,我還是很佩服敵人的勇氣的。”雅婷在一旁聽著沉默不語,總感覺哪裏不對勁,突然她醒悟了過來,喊過一個人詢問朱秀聰那一帶設防了沒有。“報告學姐,那一帶的冰湖早就成流水了,敵人要想過來必須得繞過整個湖,所以我們一想就不用浪費資源了。”雅婷輕輕拍了那人的頭一下,“你傻啊,忘了青龍派的人都是冰結師了嗎?”如果從朱秀聰潰敗之後那裏一直沒有設防的話,如此算來已經兩個小時了,那還了得。雅婷一揮手,帶著邱武誌和諸葛光就往遠處走。被朱玉魂給叫住了,“我說,你幹嘛去?”“報告統帥,我去設防啊。”雅婷說道。“嗨,這種事哪裏需要你去,隨便派些人不就行了。你要出了什麼差錯,那可是巨大的損失啊。”朱玉魂說道。雅婷看了看周圍的人,仔細想了想,“行吧,趕緊派人去堵住缺口。”她吩咐邱武誌帶些人一塊兒去,畢竟他們對付典鑫的火器比較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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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派那一麵雙方真是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蕩寇收到的命令是無論如何要拖住白虎派,能擊敗最好,擊不敗也不能被對方擊敗。剛才白虎派發動第一波衝鋒的時候,蕩寇下令全體弟子蹲下,在戰馬快衝到眼前的時候突然聚氣成長矛,一下子就讓白虎派損失慘重。可憐白虎派內部才剛統一,除了白家,展家這些大家族都是讀書識字的,其他的人多是文盲,拿著刀砍人可以,都是不懂如何聚氣的普通人。有人會問第一波進攻不是交給展家了嗎?展淩芸這次是真的和白飛對著幹了,她將自己的馬刀拔出來扔在了地上,“我們展家拒絕服從如此荒唐的命令,如果您想的話,就以軍法處死我吧。”連半蔵都說話了,那些展家的騎士都紛紛下馬,以展騰飛為首都將武器扔在了地上,“我們都願追隨半蔵。”這一幕把白飛給鎮住了,怎麼辦,大敵當前先殺自己三百人嗎?白飛咬著牙瞪眼看展淩芸,展淩芸麵不改色,眼神中全無一絲畏懼。“哼,先關起來,等本統帥打贏之後再做定奪。”白飛一擺手,展淩芸等人都被押了下去。白飛揮舞著馬刀,派自己的親衛帶頭發起了衝鋒……當鮮血染紅冰矛的那一刻,白飛的心都在滴血,親衛跟隨自己多年,是他最親最親的武裝力量,現在居然全都玉碎於此,可悲可歎。展淩芸把頭靠在木籠上,微微歎了一口氣,“想不到我為白虎派拿回《梵心歸元》還不能讓咱展家得到應有的待遇。”“半蔵,您別難過了,我們會有出路的。”展騰飛說道。“我真的很羨慕雅婷啊,她又有才,又是掌門之女,同樣是女子,她卻能大展宏圖。”展淩芸望向雅婷的方向,目光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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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朱秀聰潰敗後的五分鍾,時飛揚和維文選就已經開始在湖麵重新建起一道冰路了。他們把冰麵加的很厚,這樣典鑫的火炮隊也能向前挺進。也就一個小時,火炮隊布置完畢,由典鑫的兒子典韋擔任總指揮(其實就是掛個名,實際指揮是大狗子),留下三百火槍手作為護衛,其餘人殺奔朱雀派的後方。等維文選踏上朱雀派的防區時,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看了看高地,又看了看在高地後側的朱雀派營地,到底雅婷在哪裏,希望她在高地上,這樣就不用和她正麵交鋒了。文選猶豫了一下,對時飛揚說道:“你帶人去吧,我想留在這裏。”“什麼?這可是你的計劃。”時飛揚有些生氣,“我們都把頭拴褲腰帶上來到這裏,你好意思在這不動嗎?”“我隻是……”文選咬著嘴唇。時飛揚也聽說過文選的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上了戰場就是敵人,她會毫不猶豫朝你射箭,你卻因為猶豫白白犧牲。隻有打敗她,你才有機會得到她。”前麵的不談,就說聽到了這後半句,文選立刻來了勁,“對啊,女生都喜歡厲害的男人,我這次行動一定能讓她刮目相看吧。”先不談女生是不是喜歡厲害的男人,單說文選這次是對朱雀派動手,贏了會讓朱雀派損失慘重,你覺得讓你自己人損失慘重的人是佩服他多一點呢,還是恨他多一點呢?文選沒管那些,拔出寶劍就跟著時飛揚一塊兒衝向朱雀派的後方去了……
戰鬥進行到了下午,白虎派一側節節敗退,他們的騎士與其說是戰士不如說是強盜,對付手無寸鐵的或者不懂聚氣的普通人那當然勝人一籌,要對付眼前這種經過專門訓練,十年寒窗苦下來的學生,再加上一個蕩寇這般勇猛的幹將,那就難對付了,何況蕩寇一揮寶劍就是一陣冰雹,白虎派的騎士被砸傷不少,也驚動了馬匹,掀翻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