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傳到了朱玉魂耳朵裏,她思慮再三,覺得還是不要和白家有太大的摩擦,畢竟自己是輸不起的,別人來玄武派搶得是錢,而朱玉魂搶得是朱雀派內部的凝聚力,她想用這個方法維持住朱雀派的統一。想當初朱洪武是多麼雄才大略,好不容易將朱雀派統一在朱家手裏,可不能在她手裏栽了。於是朱雀派和白賢俊簽訂了合約,這在其他門派幾乎是不能想象的,哪怕是白虎派也必須有掌門的名義同意才行,而在這裏,朱雀派居然向一群老百姓服軟了。
條約一簽,老百姓都學壞了,什麼都往白家的倉庫藏,到後來實在沒倉庫可以放了,有些人就讓白家寫了些告示,貼在自家的倉庫和家門上,寫著:“白家臨時保管”。這樣一來,朱雀派的人可就都傻了眼了,你搶他們就是違約,那白家就要跟你幹,看來看去,也就玄武派那些學院可以搶了。於是乎那些具有悠久曆史的或者剛建好不久的佛廟,道觀以及學院書院都遭殃了。曆史悠久的都受到了保護性拆除,從瓦到地上的石頭被拆的一片不剩,一車一車運往朱雀派當私人宅邸的零件了。那些修仙的人一邊哭著鼻子一邊安慰自己說,院廟乃身外之物,生帶不來,死帶不走。
……
這天,朱雀派仍舊在路上設卡,收取每個人的過路費,實在沒錢的就得被打一頓,也算是給朱雀派的人瀉火,後來老百姓們要麼不從這走,要麼過去就躺地上,被拳打腳踢一頓就放走了。
陳曉東算是想明白了,和那一百多弟子埋伏在了一些小路上,那些小路現在走的人倒是多了,而且都是有些錢為了繞開路障的人。一上午就抓了好幾個衣著樸素,腰纏萬貫的,把那些學生高興壞了,拚命稱讚老師英明。就在這時,打遠處走來了一個人,一身破爛,背著個簍子,手裏拿了一個叉子,一邊擦著鼻涕一邊往他們這走。陳曉東一看這人的打扮就泄氣了,剛才那些有錢的雖然樸素,但是穿的很整潔,而且一看見他們就跑,那就是心裏有鬼,而這人倒好,已經看到他們站起來了都不躲,又這麼一副邋遢樣,打他一頓就讓他走得了。
等那人來到近前,沒等他躺地上等待挨打呢,那些學生都捂住了鼻子,“好臭啊,你是幹嘛的?”有學生問道。“唉,幾位爺,俺是撿糞滴,這幾條路老有野狗出沒,那糞呐就是多,”說著就把背簍拿了下來,“幾位爺趕緊打吧,要搜就搜,俺還趕著去撿糞呢。”那些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下不去手,旁邊的陳曉東連連搖手,“背著糞快滾,臭死人了。”“唉,謝謝幾位爺,俺給你們磕頭了。”“行行行,走吧走吧。”學生也不靠近他,那撿糞的就背起簍子,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大踏步往前走去了。
且說在後方的一家酒樓發生了一件小插曲,掌櫃的正在那招呼著客人,隻見一個臉髒兮兮,衣服卻很幹淨的人走了進來,“掌櫃噠。”“喲,這不老王頭嘛?”掌櫃的眼睛都直了,“老王頭,你這身衣服咋來的呀?”“嗨,今個還真是黃道吉日啊,我好好的在路上撿糞,來了一個讀書人,說要跟我換衣服,還要買我所有的糞。”老王頭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笑眯了,“你說那些讀書人是咋想的?”“這讀書人的事,咱怎麼知道啊。”掌櫃的讓小二送上一壺茶,“現在這讀書人呐,怎麼想的我還真不懂,明明別人都拿著家夥來搶劫了,他們還拿本書跟他們講道理,這世上哪來那麼多道理,而且要讓孫悟空那樣的人懂佛理不還得有個緊箍咒嘛。”“也是啊,那讀書人呐,就是想不通事理,自以為高人一等,連最起碼的都想不通了。”老王頭喝了一杯茶,從自己懷裏還拿出了一小塊碎銀子,“上點小菜,來壺美酒。”“好嘞。”掌櫃的叫小二去“白家臨時保管”酒窖拿出了一壇陳年的“白家臨時保管”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