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詩句形象地表現玄武派目前的狀態,古老的玄武派就像被人從地平線上連根拔起一般,那些古老的學院書院在一夜之間都不見了,仿佛它們不曾存在一樣。玄武派可以用金銀打造神像,可以修建千年不倒的建築,對於外來入侵卻是無能為力。王逍遙和孔方兄已經派後方送了三次衣服,第二第三次都是玄武派的人直接脫下來扔過去的,現在玄武派的學生老師也學聰明了,一看對麵朱雀派的人眼神不對就自己開始脫衣服,要是讓他們扒衣服的話就太羞恥了。
王逍遙和孔方兄互相打著氣,希望能堅持下去,可是他們營地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也漸漸放棄了希望,因為朱雀派的人已經逼近玄武學院了,其餘的沒有受白家保管的地方都淪陷了,有些學院書院看開了,院長和掌事也請求白家的保護。“玄武派這劫怕是過不去啦。”王逍遙對孔方兄說道,“依我看,還是投降朱雀派好了,隻要朱雀派允許我等能繼續修仙,那也沒什麼不好的。”“是啊,既然他們不願走上偉大光榮正確的道路,我們也不必多言了。”孔方兄和王逍遙一拍即合,打算過幾天就去朱雀派的營地請降。此時這個營地已經聚集了來自玄武派四麵八方將近五萬人,而後方的給養遲遲不到,他們已經處於被遺忘的角落了。如果說前幾天還能說絕食也是修行的一部分,這再絕食下去可就餓死了,修行可不是以餓死自己為目的的。
話說回來,玄武派的局勢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嗎?倒也不是,因為朱雀派的弟子像陳曉東早就帶著小分隊來到過玄武學院,但是因為忌憚玄之武的能力,不敢輕舉妄動,隻是象征性扔了一個火把進去,緊接著就聽到學院裏一片喧嘩,“幸好咱沒進去,”陳曉東拍拍自己的胸口,果然有埋伏。也叫一牆之隔,看不清裏麵的情況,其實那些學生一看到突然有根火把掉進來,紛紛高聲驚呼:“老天爺示警啦,玄武學院注定被一把火燒掉了。”這樣的話語一傳十,十傳百,連同逃到玄武學院的那些小尼姑都不敢全相信佛法能保佑自己了。人心惶惶之下,那些進士們,以李守敬為首怎麼都鎮不住,無奈紛紛去請示無名前輩。無名還是老樣子,每天兩個時辰打坐,告訴他們不必驚慌。“可是大師兄,老天爺都示警啦。”李守敬說道。“不用著急,不用著急,休息一會兒。”無名笑著說道。唉,看來大師兄是指望不上了,李守敬歎了口氣,作為僅次於無名的進士,李守敬意識到自己必須承擔起保衛玄武學院的重任,“傳我命令,將藏書閣所有經典都放到院牆邊,我要親自領讀,就不信這麼多傳世經典沒一本能打動朱雀派,讓他們含羞而去的。”李守敬說完話,他的那些支持者們紛紛表示無條件支持,並且也加入了朗誦大軍。
就在玄武學院開始布置防禦的時候,朱雀派也在就是否攻擊玄武學院的問題展開討論。朱玉魂本人是覺得事情已經做到頭了,不能再跨越禁區了,攻打玄武學院就是把事情做絕,再無回旋餘地。“亞聖,你怎麼這麼畏首畏尾啊。”朱秀聰因為一路上掙了不少,加上其他參與的人向他行賄,已經成為了大多數人的代言人,“您又不是沒看見這一路上玄武派是多麼的可笑,咱到玄武學院可不是搶劫,而是清除那些虛偽的讀書人。這對我們整個書界有益無害,至於玄之武,說句不客氣的,他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朱秀聰的發言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讚揚與附和,“就是啊,那老家夥隻是虛張聲勢,不就多活了些日子麼,裝啥大學問家啊。”場內亂作一團,朱玉魂想說話都沒人聽,這幫家夥是搶東西搶上癮了,惹不起白家就去惹玄之武。朱玉魂咬著牙罵了他們一通,“朱秀聰,接下來的事我任命你去辦,我還有朱雀派內部的事務要去打理。”“好嘞,一定完成任務。”朱秀聰一拱手,在場的人紛紛起立,“絕不辜負亞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