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秘書們緊抱著雪花般的紙片來到了王清為的辦公室,現在辦公室的門都不關了,因為到處都是像這樣的投訴和建議信。
“嘩啦”一聲,信全倒在了地上。王清為勃然大怒:“把我這當垃圾場嗎?!”“請掌門大人息怒。”一個秘書說道:“最近的改革比較混亂,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搞得老師都不知道教什麼,學生不知道要學什麼,家長不知道要報什麼班了。”
“哼,所以都來向我投訴。”王清為一指地上的信。“不是向您投訴,而是就投訴您。連中央都發話了,希望您能將情況穩定下來。”秘書把地上的信一張張撿起來,放到了桌子那早已搖搖欲墜的紙堆上。
“這些又不是我的主意。”王清為把秘書都送走之後跟蕩寇說道:“我的恩師也真是的,每天一個新花樣,搞到現在我成眾矢之的了。”
“掌門大人,我還是那句話。”蕩寇說道:“做得好,有他的功勞,做不好,這鍋全是你背著,您還想當這個冤大頭多久啊。”
“我也不想啊,可是懷遠先生於我有厚恩呐。”王清為歎了口氣。
“大人,此言差矣,懷遠先生的恩再厚,您當年都已經報答完了,如今全世界都在您的手心裏,為何還要聽那懷遠先生的話呢?”
“你的意思是……”王清為問道。
“把真實情況公之於眾,讓社會輿論的矛頭都指向張懷遠。”
“嗯……”王清為想了想,“不,讓我先去跟他談一談。”
不久之後,王清為驅車趕到了大圖書館,被保安告知,懷遠先生回竹林去了,王清為隻得駕車繼續往竹林那兒去。
等到了竹林,王清為換下鞋子,走進了空幽的竹林,直到那草廬旁,王清為輕輕叩門,門被一陣香風給打開了。等王清為看到開門的人時,兩隻眼睛都直了,“你……你是……王雪夢”王清為張大了嘴巴,曾經還是個讀書郎的時候見過她一麵,當時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懷遠先生並不告訴他任何關於雪夢的信息,後來就再也沒見過,王清為也就淡忘了。現在一見,更是勾起了當年的回憶。
“清為。”王雪夢也記得這個人,過去是見過一麵的,不知怎地,他的形象在腦中一直揮之不去。王雪夢趕緊邀請王清為進來,遞上茶水,兩個人互相寒暄了幾句。清為問道:“這些年,你都在哪裏啊,過得怎麼樣?”“我自從父母過世之後,就一直住在懷遠先生這裏,負責處理一些家務。除了不允許出門之外,其他的還好。”雪夢如實答道。
“不允許你出門?”王清為很奇怪:“這是為何?”
“我也不清楚了,誰知道懷遠先生有什麼打算呢。”雪夢答道。
“既然如此,不妨我帶你出去走走吧。”王清為道。
“不行,懷遠先生會怪罪的。”
“什麼怪罪不怪罪,出事了我擔著。”王清為不等雪夢同意,拉起雪夢的手就往外跑,兩個都已經不再年輕的人,現在像小孩子一樣手拉著手往外跑,雪夢還保持著她年輕時的相貌,想當年兩個看上她的人也都成家了,她卻連門都沒踏出過,估計早就被人給忘卻了。
王清為把雪夢送上車,因為跑動,雪夢微微喘氣,臉頰通紅,王清為也差不多,兩個人乘著車到處去逛,把要做的事完全拋到了腦後。
峰回路轉,汽車開到了一個陰涼地方,王清為握住了雪夢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的眼睛。雪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還從來沒有過和異性如此親密的感覺,不禁閉上了眼睛。王清為越過駕駛座把雪夢抱在了懷裏,汽車整個開始抖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