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星宇來過一趟梧桐苑後,梧桐苑竟然是一夜之間就被京城百姓所知曉。看來這李星宇在京城的名聲不可謂不顯赫,市井有說李星宇之所以去了梧桐苑是看上了裏麵一個俊俏的美人兒,有的則是說蒼梧來的陸公子自以為才氣出眾,一定要厚著臉皮請來李星宇吆喝個名聲。總之各種流言絡繹不絕,不過不管外麵風風雨雨,梧桐苑裏麵倒是冷清的很。
“喂,陸小子,你說這李星宇真的這麼有才?對了,你覺得他和你比起來怎麼樣?”李小琪閑來無事,這幾天又不敢出門,隻好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
“那家夥不過是個臭皮囊罷了,怎得能和子白兄比呢?”任承允今天難得出來曬太陽,此時躺在椅子上,眯起眼睛笑道。
“哼,依我看啊,你們兩個都是大笨蛋,還敢和人家京城第一公子想比,真是不要臉。”
“李公子,你可知道外麵有多少公子哥想看上你一眼呢?”任承允說完後,立即便感到一股涼意,顧不得多想,便一個鯉魚打挺後,再順手拾起大環刀頭也不回的溜了出去。
李小琪也不和這呆子一般見識,隻是見陸子白好像並不想說話,便托著腮幫子發呆。
陸子白收起手中的馬皮密信,伸了個懶腰笑道:“我當然比不上李星宇,才華就不用多說了,太學宮的老夫子曾經有言:’自古聖賢代代有,且看學宮李星宇。‘等李星宇成了老頭子時啊,聖賢的名頭就自然水到渠成了。而且我也沒有他長得好看,不是嗎?”
“你就這點出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李小琪一臉的不屑。
“本來就苟延殘喘,哪裏來的威風可談。”
李小琪突然不說話了,兩人相坐無言。
“尋雪給你的那封信呢?”
“關你什麼事?”
“我可以看看嗎?”
“不可以。“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那就更加不可以。”
“......”
陸子白也不再繼續和李小琪開玩笑,起身活動了下筋骨,然後遠遠的瞧見一人走來。
魏書城也不客氣,扶起任承允剛剛歪斜的椅子,坐下後才道:“陸公子,有消息了?”
陸子白把卷好的馬皮遞給魏書城,後者立馬展開掃視。
魏書城皺著眉頭道:“信上說,這司徒空每日出去遊獵是假,實則是打著遊獵的幌子去獵場見一位人,但到底這人是誰,恐怕不好查出來吧。”
“的確隻能查到這裏,其實潛伏在太仆寺的那個探子已經做的很不錯了,若是要繼續冒進,且不說會打草驚蛇,而且那個探子恐怕就得交代在太仆寺了。”
魏書城心想既然是成大事者,自家少主這般優柔寡斷的,以後怕是要吃不少苦頭,但隨即又想到,如若少主真的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主子,自己恐怕又會多想了。
“那子白兄可有打算?”
“司徒空既然這麼急著想扳回一局,自然還是要靠自家人才行,而司徒空與古和安兩人本來就是老交情,雖然兩人都是隻看重眼前的利益,但隻要能覺得都不會賠本,古和安一定還是會和司徒空做這筆買賣。”
魏書城打斷陸子白的話,疑惑道:“難道陸兄知道司徒空要做什麼了?”
陸子白平靜道:“雖然還不夠確定,但也不難猜想。魏大人,你覺得馬監這個被那些文臣笑稱馬夫官老爺的五品京官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