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怕,驚覺自己已在樓道內貼著牆靠了許久。不過好在沒人在意。我走到一號病房門前推了一下,門沒有開。難道老人把自己鎖進去了?我敲了敲,還是沒有反應。於是我又走到二號病房,門依舊鎖著,一直到五號。想起我上周掃樓道的時候,他們也會在晚上鎖了病房的門。隻不過現在也太早了吧?
我抬起手表一看,竟然已經7點了。怎麼,時間竟過得如此快嗎?我下午兩點一來醫院,便進了六號病房,不過聽了個故事,時間就過得這般快?再想想我上午進六號病房的時間,我從8點上班開始給病人喂藥,在護士長的監督之下,五個病房的人9點應該也結束了。再加上找病房用的時間,即便是9:30進入六號病房,也不至於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12點。看來六號病房裏的時間也是錯位的,比外界過得慢的。
現在7點,太陽正是落山的時候,我現在有了陰陽眼,自是不想在天黑以後流落在外,看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的。況且按照我上周發現的慣例,在彗焱醫院,隻要病房關門,護士們便可隨時離開。我現在是可以馬上離開的。
我快步走回旅館。
晚上睡著前,我依舊想著為何隻有一號病房裏那個人得知自己已經“死了”。突然,我明白了,不是那個人特殊,是他恰好在一號病房,他和已經離開的康段一個病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康段事先已經告訴他了。康段是怎麼得知一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是因為發現並破解了彗焱醫院的秘密才能離開的。那麼現在康段也把結果告訴他了。這樣的話,我隻要明天去找他交流信息,我也可以離開了。
老板說的關注六號病房,其實是為了讓我把六號病房裏的人和外麵的人做對比。老板果然沒有騙我,我可以出去了。我欣喜若狂,簡直要從床上蹦起來。
接著,我又強迫自己冷靜,再梳理一下思路。六號病房的人說,康段是和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護士一起失蹤的,也就是說當年他們一起實現了逃跑計劃。現在,一號病房裏的那個人也在等待,證明他就算知道方法,也需要別人來幫忙。他一定是抽不開身,所以那天主動和我說話,想讓我幫他。
好的,既然如此,我們就把方麵的計劃再重來一遍。我在心裏暗下決心,明天見到那個老人,無論他說的事情有多麼艱難,我都要盡全力去完成。我一定要離開這裏!
當然了,最好能連六號病房裏的其他人一並救出。我想我會比當年那個護士強。畢竟她隻是個普通的護士,而我雖說是個文員,也是特工組織中的文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