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這句話,頓時就將她的目光,給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喲,還有一個肌肉男?我的小怵啊,就算你好這一口,也不能不挑食不是?我可不喜歡肌肉男。”
“哎呀,姐姐別誤會,我跟方怵隻是同事,最多也就是共過生死的朋友,姐姐,嘿嘿,不知道方不方便加一下微信啊。”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因為我知道,李炎那雙桃花眼,絕逼是看上了這女人,可我該怎麼去跟李炎解釋,讓他放棄這顆癩蛤蟆想吃毒天鵝的心呢?
“小嘴兒可真甜,隻可惜,姐姐我用慣了QQ,用不慣微信。”
她看了李炎一眼,隨後輕蔑的從他身旁走過,那一雙纖細的手,依舊搭著我的肩膀,不偏不倚。
“媽……那是我同事……”
沒錯,眼前這位穿著貂皮大衣,說話及其……咳,英姿颯爽的女人,就是我如假包換的媽。
可別誤會,我媽雖說說話不正經,但她可不是什麼酒吧的歌舞女,人家也是有正經工作的,雖然……那份工作她可能已經有一兩個月沒去了……
一聽這女人是我媽,李炎那顆眼珠都快要從眼眶裏麵掉出來了,他愣是打量了我媽半分多鍾,最後還是不敢置信的問我,是不是我在開玩笑。
我聳了聳肩,嘴角微翹,苦笑道:“你說呢?我媽十八歲就跟了我爸,所以……是年輕了點。”
“行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媽媽會在這裏待上幾天,順便去找小姐妹聚個會什麼的,等你有空了,媽媽再來看你。”我媽曖昧的看了我和李炎一眼,隨後又說了一句不打擾我們的春宵,直接就踩著她那雙高跟鞋離開了我的病房,臨走之前,她還塞了我一包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東西,打開一看,尼瑪是DLS。
看著我媽的背影,李炎似乎已經如癡如醉了起來,一邊說著我媽好年輕啊,一邊又拿出手機,逼著我把我媽的微信號碼給他。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撇嘴笑道:“要我媽微信?沒有問題,但……那個案子……”
李炎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你小子,還真會做生意,犯錯誤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方源也不會讓我幹的,我警告你,千萬不要擅自行動,要不然,可會給頭兒惹麻煩的。”
說完這句話,李炎拿著自己的筆記本輕輕地敲了敲我的腦袋後,直接轉身就走,絲毫沒有一絲停留。
“謝了,筆記本我看過之後就還給你。”我看著李炎離開的背影,笑著說道。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內,我翻開了李炎留下的筆記本,他的字跡讓我驚訝,都說字如其人,可這李炎的性格懶散,骨子中更帶一點慵懶的氣息,但這字……卻非常工整,下筆也非常有力,完全不像是李炎這種性格的人能夠寫的出來的。
但當我接下去看的時候,我知道我錯了,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李炎這份筆記內真的是錯字連篇,頂著壓力看完的我,簡直連日了狗的心都有了。
現在距離那“扯線木偶”案發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我知道,按照李炎回歸之後的這種速度,他這筆記本上,應該記錄了不少有關於這扯線木偶案的詳細信息。
按照這本筆記上所述,死者為男性,死因不詳,按照排血量來看,死亡時間應該是今天淩晨一點十五分到一點二十分左右,林希趕到現場時,屍體已經呈現了局部屍僵的情況,而且當警方掀開死者衣服的一角,卻驚訝的發現,死者整個身子,似乎全部被人縫製上了疑似皮革製品的布料。
看到這裏,我的腦海中似乎已經想象出了當時林希在做屍檢的場景。
因死者全身都被皮革包裹,所以林希很難在現場做初檢,所以死者連初檢都沒做,直接就被林希抬回了法醫院。
警方在現場發現了一卷嶄新的釣魚線,而原本捆綁死者四肢以及脊椎的釣魚線也被他們在現場找到,可奇怪的是,死者四肢並沒有出血點,他身上的出血口也都是呈躺落狀流下,而那些在現場發現的釣魚線中央,卻帶著不少血漬。
另外,警方還在現場找到了一張素描,那是一張人體木偶的素描,李炎將其拍下夾在了這本筆記之中。
我單手拿起這張素描朝著太陽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