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我又往下看去,按照胡海蘭的說法,江至成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第二天,她接到了妹妹胡海星的電話,說她昨天晚上和朋友吃夜宵剛要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姐夫江至成的車停在了東郊水庫外,當時她也想的挺好,想讓江至成送她回家,所以就辭別了自己的朋友,走到東郊水庫中。
可誰成想,當他走到水庫中的時候,卻看見幾個男人正拿著一個麻袋朝水庫中扔去,等那些男人離開,她再將那麻袋從水庫中撈了起來,這打開一看,麻袋內裝著的,竟然就是江至成。
當她得知這個消息沒多久,以韓江為首的那五個男人,拿著江至成的那一張欠條就來到了胡海蘭麵前,說江至成在創業初期,問他們借了三百萬,現在期限到了,該還的還錢,還不出的,他們就要開始搬家了。
見那五個人態度強硬,胡海蘭為了自保,隻能將保險箱內的現金全部給了他們。
剛開始的時候,她想要報警,但奈何沒有任何證據,這時胡海星給她出了個主意,既然警方幫不了他們,他們就自己幫自己。
在將自己丈夫的屍體抬回來安置好之後,胡海蘭和胡海星兩姐妹,就開始密謀籌劃了這一起二十年之前的命案,他們一個一個的將那些分了錢,逃出本市的人抓了回來,然後將他們那一雙肮髒的手下油鍋油炸,再將其殺死。
至於張三順,不過就是一頭待宰的羔羊而已,當張三順得知跟自己作案的那些人全部都已經死了,她直接就來到胡海蘭的麵前,承認了自己的罪狀,並且祈求她不要殺了自己。
當時胡海蘭氣憤至及,差點兒拿著刀就朝張三順的心窩捅進去,卻被胡海星即使製止,說讓他給警方打電話認罪,並攬下所有的罪狀,然後她們再給他一筆錢跑路。
張三順相信了,當著她們的麵打了個電話給警察局,然後述說著自己那一套陳詞,還將那五個男人的死,全部都歸結於自己的頭上。
而就在那通電話剛掛上的那一瞬間,一根麻繩,卻早已套在了他的脖頸之上了。
“警察先生,那五個人都是我殺死的,海星不過就是幫凶,我希望你們能夠從輕責罰她,之所以寫下這份認罪書,是因為我不想海星一錯再錯下去了,我沒有能力不讓她去賭博,可是你們有,如果坐牢能讓她變好,我情緣讓她坐一輩子的牢,也不想讓她再錯下去,胡海蘭,絕筆。”
當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腦子都是蒙的,很難想像,一對姐妹,竟然會鬧得如此田地,但至此,二十年之前的案件,終於也能畫下了一個句號。
但我不得不說,胡海蘭這自以為是的做法,簡直就是徒勞,人心一旦變了,很難變回來。
我歎了一口氣,緩緩地將這本日記本合上,然後起身就往外走去。
我一直在疑惑,這個和胡海蘭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到底是誰。
其實我也曾經從姐妹這個關係考慮過,但在查了胡海星戶籍的時候,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戶籍顯示,胡海星是獨生子女。
但,再往下深想,在那個年代,超生是要交一筆不小的罰款的,當年那個社會,按照胡海蘭的家庭條件來說,根本不可能承擔的起這一筆罰款,所以也不乏很多人,特別是鄉下的那種地方,他們並不重視戶籍,想著先讓孩子生下來再說。
這也就是為什麼,胡海星能夠替代胡海蘭的原因。
但如果她們兩個是雙胞胎的話,就並不存在這種問題,所以我想,胡海星為了替代胡海蘭,曾經可能去醫院做過整容手術,也說不定。
離開別墅之後,我直接就回到了方源辦公室,一推開門,方源正背對著門口,這左手,還夾著根香煙,似乎在想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