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分析,李炎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說如果她明知道走哪條路都是死,又為什麼要躲著警方,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我看了一眼李炎,搖頭說道:“不,如果是你,你會選擇自己偷偷地死去,還是選擇被警方抓獲,在群眾的辱罵聲中死去?”胡海星之所以能做胡海蘭那麼多年的傀儡,幫她在外麵打理生意,就是因為她的性格和胡海蘭一樣,都屬於低調,不張揚的性格,她雖然有錢,但從不出現在大眾視野內,要讓她死前還要進入大眾視野,你覺得如果你是胡海星,你會這麼做嗎?”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坐以待斃嗎?”陳倩倩問道。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和他們兩人坐在了這名不見經傳的房間內,我有個問題還沒有想通,胡海星來這裏,到底要辦什麼事。
“哎,別想了,我們先去吃個飯吧,吃完了飯,說不定紮西多吉那邊,就有消息了呢?”李炎從床頭站了起來,而後伸了個藍藥,緩緩地說道。
“好呀好呀,我吃完了飯,要去騎馬,好久沒有在草原上騎馬了。”陳倩倩附和道。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方源。
我輕輕地按下了通話鍵,隨後就將電話放在了耳邊。
“方怵,有一個不好的消息,五分鍾前,林希在停屍房內取屍的時候被人重傷,現在已經送往醫院急救了,而江至成的屍體,也在冰櫃裏麵,不翼而飛了。”
方源說的每一個字,都抨擊著我的心髒,林希重傷,江至成的屍體不見了……
我的腦子一下就空白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林希被人重傷的消息之後,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那林希……”半響之後,我才慢慢的開口說道。
“被刀直捅小腹,發現的時候,血已經流的差不多了……”
“啪嗒”一聲脆響,我的電話瞬間就掉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我和林希之間的關係也僅限於同事,甚至,我們可能連同事都算不上,但當我聽到林希可能很難救回來的時候,我整顆心髒,都快要驟停了。
“還有,我們找到了胡海星所居住的房子,在她電腦的曆史瀏覽網頁中,我們發現了很多關於舉行天葬的方式,還有,她郵箱內,曾有一封匿名文件,其中有一個附件是我們收到過的那張素描圖,我懷疑,是有人教胡海星作案的,也就是說,這個案子,還有一個幕後黑手。”
天葬,江至成,胡海星,胡海蘭……
我默默地念著本案關鍵人的名字,李炎和陳倩倩覺得我有點兒魔怔,當即推了我一把。
這時,我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拽著李炎的肩膀,大聲說道:“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胡海星為什麼在看到江至成死後,會選擇幫助胡海蘭殺死那五個受害者了,我也知道胡海星要來西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對,就是這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喂喂喂,到底怎麼了?”李炎和陳倩倩兩人都被我嚇懵了,我也沒多說,直接拿起背包,就來到了距離我們不遠的公安局內,找到了紮西多吉。
這個案件,其實從江至成死亡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鑄成,是啊,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怎麼沒有想到。
如果說,胡海星從始至終,一直喜歡著的人,就是江至成,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我不認為以胡海蘭的性格,會主動殺死那五個人,即使她知道,那五個人就是殺死自己丈夫的凶手。
嚴格的來說,胡海蘭隻是一個居家小女人,如果江至成沒死,她會很樂意甘願在家中做一個無憂無慮的貴太太。
而事實證明,胡海蘭殺死了那五個男人,在其遺囑也證實了,當年那五個人,是她們兩姐妹合謀殺害。
胡海蘭在江至成死前一直都是處於養尊處優的狀態,她不可能想得到用這種方式殺死那些被害者,所以,當年的案件,主謀應該就是胡海星。
而胡海星為什麼要主謀殺死那五個人?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一個女人,在二十年後,因財政問題而殺死了自己的姐姐,並且在這十幾年之間,胡海星也一直擅自挪用公款去賭博,我並不認為,像這樣一個女人,會姐妹情深到,主動讓姐姐拿起屠刀,並從旁協助,殺死那些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