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戶籍資料是屬於一名叫做康雲溪的女人的,我看了一眼資料,又看了一眼這戶籍資料上的照片,從而確定,這個叫做康雲溪的女人,就是第二被害人,也就是那一具吊在左淩風貓舍臥室中的女人。
“康雲溪,二十二歲,本市人,就讀於本市教育學院,大學四年級生,嬰幼兒輔導專業,她和父母居住,我在調查到這女人資料之後,回頭就給她父母打了一個電話,但我一問康雲溪,他們就非常著急,說是他們家女兒從昨天出去逛街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相信,康雲溪,在昨日就已經遇害。”李炎拿著資料在我和方源麵前晃了一下,隨後抿嘴說道。
李炎話說到這裏,又抬頭問會不會是因為康雲溪和左淩風的確有一腿,然後被左淩風的妻子申蕭發現了,所以就……這時,李炎抬手就做出了一個自己殺死自己的表情。
方源搖了搖頭,說他已經從他們小區的監控內證實,申蕭近日出入並不頻繁,除了中午十二點到一點給左淩風送飯之外,她幾乎一腳都沒有踏出過小區大門。
我也讚同方源的說法,從左淩風和申瀟所住的小區到左淩風的貓店不遠,徒步十分鍾就到了,但從左淩風的貓店到他貓舍,其路程就算開車也要長達二十分鍾的時間,按照方源所說,申瀟每一次出去都在十二點左右,而她回來的時間點幾乎都在十二點五十分到一點十分之間。
再加上我確定我在貓舍內看到的是一個男人,從身型上來看,這貓臉男要比申瀟高出半個腦袋之多,所以凶手應該並不是左淩風的妻子。
緊接著,我看了一眼方源,順手就將我手上的USB插入李炎的電腦內,沒過多久,一張貓臉男的照片瞬間就進入了我們三個人的眼中。
我指著這張畫像,麵無表情的對著他們說道:“我在貓舍見到貓臉男的時間是在八點五十分左右,而就在當天晚上的九點三十五分零三秒,我卻在法醫院的監控攝像頭上,再次看到了他,與此同時,左淩風的屍體,也在冰櫃內化成了血水,我前期推測,應該是有人用了水楊酸鈉加強硫酸,將屍體快速腐蝕的結果。”
“有人想毀了屍體,也就是說,他生怕我們在屍體上發現什麼線索。”方源沉默半響之後,冷靜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道:“會是什麼呢?死者的死亡原因嗎?可是他在看到加油站沒有爆炸的第一時間就應該猜到,在法醫將屍體帶回法醫院的那一瞬間,我們警方就會知道左淩風其實是中毒而死的,如果他想要隱瞞什麼,應該在法醫解剖屍體之前,將屍體搗毀才對啊,也不用等到現在。”
所以,我猜測凶手並不是因為要隱瞞死者的死因,而來摧毀屍體,而他要隱瞞的東西,可能是我們沒有發現的。
方源已經派人查過左淩風的周圍鄰居以及他的合作夥伴,但在那些人的口中,實在套不出有誰對左淩風不滿的,所以,再從左淩風身邊的人下手,實在太浪費時間了。
調查進行到這裏,案件很難再有進展,而就當我們三人一籌莫展,不知道從哪裏入手的時候,方源提出一個令我和李炎都瞠目結舌的假設。
“凶手想要隱瞞的東西,一定是非常致命的,或許,這東西,可以直接讓我們警方猜測到他真實的身份,我們認定第一被害人就是左淩風的證據就隻有那一張駕駛證和那一輛屬於左淩風的車,但換一層去思考,如果死亡的不是左淩風,那麼……是不是就另當別論了?”
方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和李炎的眼珠都快要掉下來了,因為我們從沒有懷疑過這第一被害人的身份,可經過方源這麼一推敲,我卻覺得,這推測,也未嚐不可。
“滴滴滴……”
就在我和李炎都傻愣著聽方源的推測時,林希的一則電話,卻頓時打破了這辦公室內死一樣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