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爸我有太多的疑問,比如他是怎麼離開的這個人體實驗室,而他們當年賭約的具體內容是什麼,既然我爸離開了這個人體實驗室,那麼,為什麼不來和我們母子相認,哪怕一麵也好。
關於玄陰門,我也有太多的問題,我總覺得趙老三的賭場並不是玄陰門的總部,但玫瑰……又為什麼把那張紙條遞給我?
二十年前的真相,我已經知道了,的確是我爸殺了那個老太婆的,但,也是那個老太婆咎由自取。
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林希曾經說過,自己是當年死亡的那名小女孩,可是,二十年之前,警方的確是在現場,發現了一名小女孩,我沒有辦法去詢問當年那名小女孩他們是否真的確認過身份,因為這是一宗被東市掩埋了二十餘年的案件,至今都未曾公開。
這是我最疑惑的事情,林希言辭決絕的說她是唯一的幸存者,可,在那個案子裏麵,我所了解到的,唯一的幸存者,應該隻有我而已。
我很想知道,二十年之前,在東市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方源,又是為了什麼失蹤的,方源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有了樓明禮的許可,我和李炎及其蘇眠三人,也對這個實驗室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按照李炎的資料顯示,近些年,在東市失蹤的人口不多,這四具屍體的身份,想來也可以用排除法來排除,畢竟如果是一個長期生活在東市的人,發現自己親朋好友失蹤了,也一定會去報案的。
我點了點頭,隨即用相機將那四根福爾馬林管裏麵的人拍了下來,並原圖發送給李炎,讓其進行最初的刪減。
而蘇眠,則是和我來到了山下的那些村內,詢問起了有關於這十幾年內,有無陌生人經常在這座山上出現。
據這些村民所說,陌生人經常會有,但大多都是開車上山挖挖竹筍以及野菜的,其他的,也就隻有一些大學生,聽外麵的風言風語,說這裏是一座鬼山,上來探險的,其餘的,他們似乎也沒有看到過生麵孔。
我站在這個村口,雙手撐著我的老腰,抬頭望著對麵的山峰,看著對麵穆纖瑤的人在山上到處搜索,緩緩地搖了搖頭,這麼搜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可能,方源已經不在山上了。
這時,蘇眠突然帶著一個老婦人從我身後走來,並在我耳旁說這個老婦人在三天之前曾在山腳處救過一個疑似方源的人。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直拿出照片,對著那名老婦人問道,是不是這個人。
後者眯著眼,看著我手上的這張照片,而後連連點頭,說就是這個人,當時她正巧做完農活路過那個山腳的時候,發現一個男人穿著一身染血的T恤趴在山腳處,她上去探了探呼吸,這才知道,這個人還沒死,所以就會村子裏麵叫了幾個男人,將他抬到了自己家裏調養。
“為什麼不去醫院?”蘇眠突然問道。
那老婦人搖了搖頭,說這裏距離最近的中心醫院怎麼也要三十分鍾,這還是做摩的的情況下,他們村子唯一有摩的的人家也上集市去了,所以她根本沒有辦法將他送到醫院。
而且,他們村子裏麵的這些人,從小就是在山上摸爬滾打起來的,也多多少少受過皮肉傷,家裏也常備草藥,看方源的傷口,也大多都是皮外傷,所以也就沒有去醫院的必要了。
“那現在呢?他還在你家嗎?快……帶我去看看……”我拉著這個老婦人,掄圓了眼睛的說道。
“我說你這個年輕人,聽我把話說完啊,這個小夥子早就不在了,就在我救了他的第二天,我幹農活回家之後,床上就沒了影子。”老婦人拉著我的手,搖搖頭說道。
“那您知道,他去了哪兒嗎?”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的心裏是失落的,但我還是對方源抱有一絲希望,我希望他能給我留下一點線索,哪怕一點點也好,要知道,特案組,可真不能少了他。
可最後,這個老婦人還是搖了搖頭,說當時救他的時候他一直都是昏迷著的,離開之前,她見方源還沒醒就去做活了,回來人就不見了。
我深歎了口氣,這是一個好消息,畢竟,我們現在得知,方源此時是安全的,而且,他有人生自由,恐怕,他不想留在這裏,是不想讓正在追逐他的人知道吧?
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有一種期盼,期盼著手機突然響了,打開的是方源。
三十分鍾後,我們和慕纖瑤回到了東市某個廠房內,這個廠房很破舊,但裏麵的設施卻非常新,想來,穆纖瑤是被臨危受命的,政府不可能為了穆纖瑤重新建造一個辦公室,而打擊玄陰門的事情,上級也說要保密行徑,所以,就為穆纖瑤打造了這麼一個辦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