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方至昂一拿起那張照片,就直接指著這張照片上的男孩,說就是他,就是他想出來,要方至昂去奸殺那個女初中生劉美的。
聽到這裏,我終於對這個案件有了一些眉目。
我將這張照片拿在了手上,並將其翻了過來,清晰的三個字,頓時展現在了我的麵前。
張逸……
剛剛李炎在將資料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這四個人是當時一中出了名的混子。
學習成績全年都是年級尾燈,可礙於他們的父母都是東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即使他們做了再多欺負人的事情,學校一直都沒有將他們開除。
而劉美的學習成績很好,幾乎年年都是全年級前三,但其性格非常沉悶,不愛與人交談,所以,他們就盯上了劉美。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想,但他們都曾就讀過一中,並成績非常差,這些都是記載在戶籍資料上的。
我和方至昂在這間休息室內大約呆了半個小時,他這才確定,這四張照片裏麵的孩子,都是當年曾威逼自己,強奸劉美的學生。
而這些人,在十七年之前,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完全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十七年後的今天,當我們打開這座墓碑,在這間美其名曰人體實驗室內,再次看到了這四位學生,可他們,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想到這裏,我在休息室內大喊了一聲李炎,後者隨即從外進入,問我什麼事。
我看著李炎,麵無血色的對其說道:“把劉美周邊所有親朋好友的資料全部調出來,著重排查她的母親和父親。”
“得嘞。”說話間,李炎頓時關上了房門。
“那……我……現在能不能回去了?”方至昂在李炎走了之後,隨即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現在那名凶手已經盯上了他,我建議在我們沒有找到凶手之前,他暫時先住在這裏。
後者抿了抿嘴,點頭說道:“那也行吧,但這裏……管飯不?”
我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就讓其在這裏好好休息,自己,則站了起來,打開房門,走到了外麵。
此時,穆纖瑤也正從廠房大門外風塵仆仆的朝著我走來,當她走到我麵前的時候,從身後那名警官的手上還拿了一疊當日的新聞報道。
我瞥頭看了一眼,這些報紙上大多都是一些以警察火燒檔案庫標題來報道的新聞。
“你說說吧,這件事情怎麼辦?”穆纖瑤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用著質問的語氣,對著我怒目相視的說道。
我白了她一眼,尼瑪,什麼叫做我說說吧,我也是被害人之一好嗎,而且,這小妞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怎麼個意思?和著我還自己縱火燒死我自己了?
這時,樓明禮的一個電話,打亂了我們兩人說話的節奏。
“你等等。”
我拿起手機,將其放到了耳邊,可這一放,差點兒沒讓我耳膜震碎。
“方怵,你他娘的是怎麼回事,怎麼到哪兒哪兒就出事?這次東市檔案庫被燒,你小子怎麼會在那裏?你可別告訴我,你半夜三更的,跑到檔案室去查案了?”
電話中,樓明禮這個老小子正用高分貝的音量在摧殘著我的耳膜,說句實話,我現在是真的比竇娥還冤,他以為我想嗎,我不想安安靜靜的查案嗎?發生火災,這種事情我也不想的啊。
我看了一眼穆纖瑤,隨後轉身對著話筒說道:“樓局,我真的是去檔案庫查案的,誰知道有個帶著麵具的家夥一把火就想把我們燒死,我也是受害者 ,您這樣說,我多委屈。”
“哼,現在整層樓的監控都被毀了,當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了,找到方源,是你的最終任務,找不到他,你就不用回來了。”
說完這句話,樓明禮就將電話給掛了。
我有些無奈,畢竟按照樓明禮的性子,把我往火坑裏麵推都有可能,而且,按照他剛剛的這些話,可能……他是真的不太相信我。
這時,我聽一旁打印機內發出了一陣滋滋滋的聲響,李炎從座位上站起,並將這些資料都一張一張的疊好,我看了李炎一眼,後者更是乖乖的把這些文件遞給了我,說這些都是劉美周邊的一些親戚的資料。
我拿起一張看了一眼,這第一份檔案,就是劉美的父親劉曉光的。
說起這劉曉光,我似乎也在檔案室裏麵看到過他的名字。
據說當時劉美案塵埃落定的時候,這個劉曉光更是在審判席上拔出刀子想要刺死方至昂,後被廷警拘留,足足的在拘留所裏麵呆了三個月才被放出來。
但這份資料上,對於劉曉光的定義,卻又是更一深層次的了。
這個劉曉光在二十五年之前,曾經就是玄陰門的教徒,而且還是一個資深教徒,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有好幾次警方正對玄陰門這個邪教進行整頓的時候,都曾出現過這個男人,幾乎每一次整頓都有他的身影,不過,自玄陰門覆滅之後,這個男人,也跟二十年之前的玄陰門一樣,銷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