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一聽,我是在詢問王鐵牛,當即話匣子就打開了,直跟我說這王鐵牛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混蛋,小時候在後山偷看他妹妹洗澡,被自己打了個半死,之後長大了一點兒了,就和當地的混子混在一起,村民們是對他敢怒不敢言,之後,他竟然大膽的在苞米地裏麵跟自己女朋友那個,後來被村長撞見,這件事情就在村子裏麵傳開了,之後他的那個女朋友就給自己的家人拉回去了。
後來,白木蓮從城裏回來,王鐵牛乍一眼就看上了,隨即就去白家提親,也不知是白老頭瞎了眼還是咋的,這親事一下就成了。
聽這白楓的言語裏,滿是對於王鐵牛的不滿,或許這正是得不到的最酸吧。
“那王鐵牛現在在哪兒你知道麼?”我繼續問道。
後者搖了搖頭,說王鐵牛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他每次回來,都是沒錢了才回來的,有錢了鳥槍都打不到他的人,還有很多次,王鐵牛回來問白木蓮拿錢,後者沒有錢,王鐵牛就對自己的老婆拳打腳踢,正巧被白楓撞見,後者掄起一拳,就把王鐵牛打的找不著北。
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白楓還顯得得意洋洋的樣子。
這一點,倒是提醒了我。
因為我們來的晚,當地警方已經對白木蓮的家裏進行了三輪嚴密排查,並沒有在白木蓮的家裏發現任何財務,就連那掉落在白家祠堂的錢包,裏麵都找不到半分錢。
當地警方甚至還一度認為,這是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
可仔細想想,一起普通的入室搶劫殺人案,又怎麼可能將這具屍體弄成這樣。
屍體身上的傷痕,很明顯,就是生前曾被人虐待所留下來的。
所以,這個殺死白木蓮的凶手,應該對於白木蓮的憎恨,以及到達了極點,甚至用嘴咬碎了白木蓮的某些器官。
怨恨……
是啊,我想,隻有江濤,似乎才能做得出這種事情吧。
我看了一眼警戒線外的鄉親,隨後話鋒一轉,對其繼續問道:“不過,白木蓮姓白,你們也姓白,聽你說的,王鐵牛從小也在這裏生活,怎麼……他跟你們不一樣?”
隻見白楓不屑的笑了笑,說王鐵牛到底有什麼資格姓白,他不過是在小時候被白木蓮的父親撿過來的小孩罷了,不過白木蓮從小是和自己的母親在富江村長大的,所以直到她母親死後,她來到這裏,跟她爹生活之前,她都沒有見過王鐵牛。
說起來,這應該還算是包辦婚姻了。
我抿了抿嘴,不光是白楓,聽其他幾個村民對於王鐵牛的印象都不算是太好,看來,白楓並不是因為喜歡白木蓮才抹黑的王鐵牛,這王鐵牛,的確挺不是個東西的。
隨後,我又問了幾戶人家,我似乎,又聽到了一些關於王鐵牛在和白木蓮婚內的桃色新聞。
按照村民們的說法,白木蓮是屬於那種家庭主婦形的女人,每天除了在家幹幹農活帶帶孩子,平時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的性格內向,很少說話,對於王鐵牛的事情,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說王鐵牛這樣,但她也隻是在王鐵牛輸了錢回家拿錢的時候和王鐵牛吵幾句嘴,動幾下手,其他時候,她似乎對王鐵牛,言聽計從。
所以,如果凶手不是江濤的話,那麼王鐵牛,也似乎沒有殺死白木蓮的動機,當然,他所謂的唯一動機,就是錢。
但白木蓮並沒有錢,就連這個家,也都是白木蓮的父親在生前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