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去的時候,曾經打過林希的電話,林希也曾說她會安排一切,讓我帶著王俊趕來法醫院就可以了。
所以,我假設那個時候林希是為了再次檢驗白木蓮的屍體狀況,這時,凶手進來了。
而凶手進入停屍房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難道,在白木蓮的身上,還有一些能夠直指凶手是誰的證據麼?
很顯然,林希應該和凶手打過照麵,所以,林希為了不讓凶手帶走死者,就直接將自己和死者銬在了一起,這時,凶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將法醫院一把火燒了,一來,林希見過他,二來這一把火,完全就可以將他想要得到的證據給銷毀。
我站在王俊麵前,看了一眼四周,一個黑影瞬間搖晃而過,我眉目微皺,頓時拔腿就朝那黑影跑去,可當我跑到馬路上的時候,這個黑影,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是江濤麼?
剛剛在法醫院外麵的花壇邊,的確是有個人影,但跑的怎麼會這麼快?
樓明禮曾經告訴過我,江濤的左腿曾經被車碾壓過,所以江濤的左腿一直都有殘疾,但剛剛站在這裏的那個人,跑起來,似乎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啊。
等我回到法醫院,119也趕到了,而此時,為了不讓周圍那些越積越多的群眾用手機拍攝到白木蓮的屍體,我一把就拉起了王俊,並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白木蓮的身上,隨後就將其帶回了幸福村,自己則直接奔到了嘉市二院的急救室。
我去的時候,法醫院已經有兩個人駐守在門外了,一見我來,他們也有些著急,說林希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我也知道,他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完全沒有任何底氣的。
“當時在火場裏麵,原先在三樓的就隻有林希一個人麼?”我看著那兩名法醫,其中一個,我認識,她是林希的助理,好像是叫秦非非,來法醫院的時間也挺長的,平時的時候,林希在法醫院,似乎就和她關係還算融洽一些。
而後,秦菲菲點了點頭,說在火災發生之前的十分鍾,林希曾讓她去一樓辦理王俊的認屍手續,而林希則和她坐一層電梯,去了三樓,說是要檢查一下屍體,萬一有什麼缺口,給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看到,不太好。
之後,她就在一樓填了表格,可剛填完的時候,就聽到樓上拉起了警報,那些原本在樓上工作的人,也一下都從安全樓梯內轟了出來。
“三樓那個時候沒人?”我繼續問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三樓幾乎都是停屍房和解剖室,最近法醫院也沒有接到什麼屍體,在停屍房內放著的,也就隻有白木蓮的屍體而已,我想這個時間點,應該也不會有人過去工作的。”
就在秦菲菲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一名帶著眼睛的醫生直接就推開了急症室的大門,隨後,他摘下了口罩,問誰是病人家屬。
我連忙上前,對著醫生說道:“她的父母都去世了,我們是她的同事,你跟我說一樣。”
那醫生看了我一眼,而後緩緩地說道:“病人暫時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她曾被人用硬物擊打後腦,所以會有一點點腦震蕩,我建議,暫時留院觀察幾天。”
我點了點頭,終於也鬆了一口氣,當即笑著說道:“好,我一會兒就去幫她辦住院手續,她什麼時候能醒?”
後者說這誰也不好說,不過三天之內,她一定會醒。
說完之後,醫生就朝我身後走去,而林希,也被那些護士從急症室推到了普通病房。
我跟著護士一同進房後,就讓秦菲菲以及另外一名男同事守在了林希身旁,而自己,則下樓給林希辦起了住院手續。
可就在我準備上樓將住院單交給醫生的時候,我的電話再次響起。
說實話,我都已經害怕了,害怕我的電話鈴聲,因為這貨每次響起來,都幾乎沒有任何好事。
這不,我一接起電話,李炎就跟我說了一句大事不好了。
我無奈的將電話拿在了耳邊,一邊上樓,直將手續單交給了剛剛那名醫生,一邊說道:“大哥,你能不能換一句話說說?每次打我電話都沒啥好事,砸的了這次又。”
李炎在電話那頭咽了口唾沫,隨後鎮定的對著我說道:“王鐵牛……死了……而且……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