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插入心髒的水筆(2 / 3)

其實我和蘇眠都知道,這裏有沒有人都一樣,我隻是想要在第一時間,知道這個唐心岩的狀況而已,因為王鐵牛和白木蓮的這個案子,上級已經開始重視起來,而那些村民人多嘴雜,要是誰拍了照片傳出去,及時破案倒也就算了,但如果這個案子一直懸而未破,那些有心人深入追究白木蓮的身份,那麼,是個人都容易想到,江濤當年的事情了,甚至於,還會有人聯想,是不是江濤沒死,所以才來報複的。

“你……不是很關心林希的麼?”就在我發短信給李炎,讓他看住王俊的時候,蘇眠紅著一張臉,小聲的在我耳邊問道。

我微微一愣,搖頭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格外的珍惜生命,可能是原先我並沒有朋友的緣故,也可能是這一年以來,看的悲歡離合太多了,所以,我才不想讓我在乎的人離我而去。

說道這裏,我轉身看著蘇眠,苦澀的笑道:“說句難聽一點的話,在我身上,並沒有經曆過悲歡離合,唯一的一次,可能也就是我奶奶吧,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想要有,但我知道,人都是要死的,誰都逃不過,所以我開始漸漸地會付出感情,這感情一旦付出了……可能,人也就會變了,我說的……蘇眠,你懂了嗎?”

我知道蘇眠喜歡我,但是,我對她,可能也就隻有朋友的情感而已,與其這樣不明不白的給她希望,還不如,直接了斷的告訴她,我喜歡別人。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蘇眠聽了我的話後倒也沒有多大反應,隻是點了點頭,說她可能聽懂一些。

我笑了笑,摸著蘇眠的腦袋,一臉寵溺的說道:“與其說是同事以及朋友,我可能,已經把你,方源還有李炎,當成了家人,所以,以後不管公事還是私事,你都可以找我。”

蘇眠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將眼神轉移到了麵前的急症室外,輕聲說道:“方怵,你真的覺得,這件事情是江濤做的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這裏麵肯定有貓膩,如果說白木蓮的確是江濤殺死的,那麼王鐵牛,就一定不是,我想象不到,一個殺人如麻的慣犯,居然會將那些欠條放在王鐵牛的手上,欲想將我們的視線吸引到那些債主的手上,不,主觀意識告訴我,殺死王鐵牛的應該不是江濤。”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其實我心裏也一直在打鼓,兩個人的死都跟那口棺材有關,而按照王鐵牛自己親口所說,那口棺材,就是白木蓮詛咒自己快些死給自己準備的。

換一個層麵上來說,王鐵牛,遲早都要被送入那口棺材裏麵,所以這其中會不會有凶手的深意也不好說。

所有人都認為,殺死王鐵牛和白木蓮的人是同一個人,所以,我們的調查方向,暫時也以這一條線索順著往下查,可我當時也沒有告訴他們,我的懷疑和推測,當然,在我的推測沒有被我親自證實之前,我也是不會說的,畢竟我不希望因為我的推測,從而導致我們的視線被混淆。

半個多小時之後,醫生從急救室出來,朝著我們搖了搖頭,說病患的情況不太樂觀,一會兒得做一個手術,所以希望我們找到唐心岩的家屬,簽署手術同意書。

我一聽,馬上就打了電話給李炎,讓他將唐心岩父母的電話給我查出來,可這一查,我這才知道唐心岩的父母早亡,她很早就出來做夜場了,這麼多年,也是她自己在養活自己,不過,按照李炎所說,她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哥哥,而這個哥哥,現在還在嘉市。

我問他要了唐心岩哥哥的電話,轉手就給他打了過去。

剛開始第一二個並沒有打通,直到我撥打第三次,電話這才通。

“喂,您好,我是嘉市特案組的方怵,請問,您是魏成林先生麼?”我拿著電話,站在急症室旁,一手插著口袋對著電話緩緩地說道。

後者微微一愣,以一種十分不耐煩的口吻問我是不是騙子。

我抿了抿嘴,再次說明了我的身份,並將唐心岩的事情通過電話告知了魏成林,後者一開始並不想來,還告訴我他和唐心岩並沒有什麼關係,還讓我不要去煩他,最後我還是以協助調查的理由,才將其喊了過來。

十幾分鍾後,魏成林才姍姍趕到了醫院,而當我和蘇眠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不光是蘇眠,就連我都愣住了,這是……唐心岩的哥哥?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衣衫襤褸,身上的那一件白色衣服,都已經快變成黑色了,而他的頭,似乎也有很多年沒有洗的樣子,那掛在他腰間,早已停產了的直板電話,看著……也倒是有些年頭了。

更讓我們詫異的是,這個男人的身後還提著一些空的可樂瓶子,伴隨著他的進入,周圍的那些護士以及病人,也都紛紛捂住鼻子。